“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宇文锦虽是听太子妃有提及这秦浩然真实身份,可却不知他居然有着这样的经历。
不光是他,就算是汤羽威还有泱泱等人也是被这番话所震惊到。
“当然有!”,秦浩然从脖子里的链子上取下一支箭头,将之摩挲在指尖,想必这些年他定是时时刻刻的以这箭头提醒自己,
“这箭头,是六年前我冒死从我一个被卖掉的家仆身上拔下来的,这箭头的形制想必汤将军一定能看的出来!”,
秦浩然从回忆中抽离,将手中的箭头递给了汤羽威。
汤羽威仔细一瞧,“这形制却是六年前的形制了,而且这样的三角箭头确实只有府衙才用,军队中都是倒钩三棱箭头。”
汤羽威说完,又将箭头递给了案前的宇文锦。
秦浩然怕其他人再生疑虑,便只能拿出他的王牌,
“还有一证,我那被杀害的家仆原本被丢到了乱葬岗,终是我寻了机会将他们寻回,葬在了阁老寨的后山!殿下可命人前去查探,验明正身!”
原本这些事情,秦浩然是想着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才说的,可如今事态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且有当今大普国的太子在,此刻自己设险维护了太子的名誉,想必他日自己回到戎国也是更有助力的。
“如此说来,这江之昂不光牵涉到大普国的财政社稷,还对戎国人下了杀手!这其中,怕还有其他隐情!”
宇文锦此话既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冯大人听的!
而冯大人方才还义正言辞的想要将秦浩然就地正法,却不料这秦浩然居然自己憋出一个大招,打的他措手不及。
可他还是严词道,“即便如此!如今你是大普国境内,人怎能是你随便可杀的?”
“此事牵涉到两国邦交,不得不仔细审查!冯大人,你觉得呢?”,宇文锦拿出一国太子的气势,就两国邦交一事,量他冯大人也不敢口出狂言。
“确实是要仔细审查,只是……”
宇文锦原就不是征求冯大人的意见,便也没有等他说完便道,“那便先将贺兰勤关押,待所说之事查明,再行定夺!”
既然贺兰勤的事情暂且办不了,但冯大人今日本来的目的可是不能罢了的,
他着急起身道,“可殿下,这江之昂与贪墨的背后主使薛左相一事,可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这件事是可以定案了的吧!”
“如何定案?”宇文锦再次厉声道,“两国之事岂可马虎,这江之昂一人怎可有这么大的胆子截杀戎国人,若是背后有人,不管是不是薛大人,那都要再做定论!”
“毕竟卖国之罪和渎职贪墨一罪的处罚可是天壤之别!”
太子逻辑清晰,不容得冯大人再做辩驳。
可他为了今日之局,可谓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原以为可以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那背锅侠薛端正的身上,可如今却来了个戎国人,又牵涉到另外一案。
也不知这贺兰勤被刺杀一事,是不是也是宣仪殿下的手笔!
冯大人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只好道,“那,还请殿下即刻查明,好给通县的百姓一个交代!”
“这个就不劳冯大人费心了!”,汤羽威言辞果决道,
“殿下已然将通县贪墨官员以及涉案款项理清,即日其清撤一切涉案官员改换新人,贪墨的官印部分归国库,部分补足通县的所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