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既然知道,何不就此远离是非?”,段芳雅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既然话已说到此处,泱泱便也直说,“清儿姐姐,我父亲和你们,到底守着怎样的秘密?我母亲的嫁妆里到底有什么?”
当初左相千叮万嘱一直想让自己离开,而却对伽氏的秘密绝口不提,泱泱原想着自己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可自从遇到了贺兰勤,从他口中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起,泱泱就隐隐觉得伽氏嫁妆里的秘密或许跟自己的身世一定有关。
而太子妃段芳雅这般一再的阻拦定是也知道了什么。
段芳雅失神的呆住,继而以一种近乎陌生的眼光看向泱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决绝的说道,“若我说,你这一去将害段家满门不幸呢?”
泱泱稍作思量,“所以,我的身世就是段家一直隐藏的秘密之一,会让段家背上通敌卖国罪?”
“是!也不是全部!”段芳雅第一次这般失仪的大喊,眼神里带着决绝的冷漠道,“左相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段家却是你的骨肉至亲,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没有血缘的人让段家万劫不复吗?”
若泱泱真的是这个年代的人,可能她就真的被段芳雅强行洗脑了,但她不是!
试想一个从小被收养视如己出的孩子怎么可能弃养父于不顾呢?
泱泱虽然理解段芳雅这么说的用意,可她不能苟同,“清儿姐姐,左相于我虽无血缘,可他至今都只想让我好好活着,所以,我不会放弃为薛家洗脱冤屈!”
“而段家……”,泱泱拉住段芳雅的手,“清儿姐姐,原本你大可让我在被宣仪殿下抓的时候殒命,可你还是把我给救了出来。你不想让我死,我也不用让段家有事!”
段芳雅的脸上一时间显出忧伤,她清楚,泱泱的话谈何容易!
马车外,宇文锦骑着马行至汤羽威的身旁,自然,他也不是无事而为!
他忆昔的说道,“我离开京卫的时候让我的几个随侍去了段家护卫,告知他们若是安全便不必传信于本殿,若是有问题便想办法传达给本殿!”
“江之昂出事后,虽没有收到任何京卫的消息,可本殿隐隐觉得,段家不管处于何地都是不安全的,如今看来,为了段家竟让太子妃差点走上了绝境!”
汤羽威压浪般随马前行,并没有看向宇文锦,而是盯着远方,“段家如今就是宣仪的眼中钉,之前派江之昂暗中行事是苦于没有理由,而泱泱的事,正好给了她一个正当理由对付段家。”
二人都想到了一处,所以在面对太子妃下药一事,二人并没有直言挑破。
“可薛大小姐的身份如今也只有我们几人知道,若说传到宣仪殿下的耳中,怕是还可缓和几日?”宇文锦没有把握。
汤羽威正与他意见相左,“最近一直有关于戎国的人在伺机而动,而宇文博又与戎国的贺兰大公子走的极近,泱泱的身份就算是现在宣仪不知道,等我们到了漠北沙城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
“这么说来,我们只有尽快拿到证明宣仪通敌的证据,才可以之为要挟?”
“若是这样,怕是宇文博乐见其成,坐收渔翁之利了。”汤羽威拽紧了缰绳,不免透露出一丝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