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人并不如她的愿,依旧平静淡漠,做着自己的事,闲时在庭中舞剑,有时也会去教导入门的弟子,听闻,最近还新收了两个徒弟。
有意思。
骆星立于廊亭下,远远看着那个清冷如月的人,若有所思。
最近的天气不大好,阴沉沉的,一阵风起,卷起庭中枯叶,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远处的江泽安抬眸望向她。
“要下雨了,小师叔。”
骆星漫不经心向他喊道。
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白衣猎猎,墨发飞扬,手中还提着剑,像是水墨画中的少年侠士。
不多时,地上果真落下几颗豆大的雨点,他收回目光,将剑收入鞘中,却没有来廊亭避雨,而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去。
骆星暗自握紧拳头。
没过多久,萧觅给她送了伞来,骆星望着江泽安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便随他离开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师叔也没有来,说是身体有恙。
江鸿猜到大约是今日感染了风寒,便差人送药给他。
“想什么呢?”
骆星望着斜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发呆的时候,身侧的萧觅给她夹菜唤回了她的思绪。
“我在想···小师叔真是个奇怪的人。”骆星心不在焉。
萧觅却见怪不怪,“小师叔一向如此,来无影去无踪,性子冷得很,从小到大,没见他对谁笑过。”
“你不懂。”一旁的沈落云颇为崇拜道,“高人总是高深莫测,不食人间烟火的,你是不知道······”
“咳咳。”
江父的咳嗽声打断了沈落云和萧觅的窃窃私语,两人不敢再说话,自觉垂下头扒拉碗里的饭。
只是这并不能躲过江父的制裁。
“议论师叔。明天负重加跑三个来回。”
沈落云被饭呛得咳了几声,骆星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笑着伸手递给他一杯水,他颇为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没敢再说话。
江父转而看向骆星。
骆星心虚地垂下头吃饭。
“你也是。”
她冷不丁听到这一声晴天霹雳,筷子都掉了。
谁知身侧那两人却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萧觅把筷子捡起来递给她,忍着笑道,“我早说,你该锻炼了。”
这不是纯纯要她的命嘛?
骆星想起那日上山的惨烈,鼓起勇气对江鸿提出意见,“父亲,我就不必了吧?”
江鸿放下筷子,“身为江家儿女,岂有怕苦畏难的道理。”
话罢,他便起身离去,没有给她留下半点商量的余地。
沈落云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萧觅很幼稚地拍开他的手,自己揽上她的肩膀,“没关系,还有我呢。”
骆星没说话,站起身出了门去。
夜色寂静幽深,只有不知名鸟虫偶尔的叫声,骆星走在石子路上,颇为烦躁地踢开一颗石子。
石子滚啊滚,慢慢滚到不远处的假山旁。
假山阴影处,似乎有人,骆星放慢脚步,慢慢走近,却不想,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黑暗中伸出,将她拉入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
骆星被抵在冷硬的石壁上,后背发疼。
还没等她看清黑暗里的人,那人已然逼近,侧头吻上她的唇。
骆星愣了愣,却也没有反抗,只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随时有人经过的假山后,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石壁上,随着她的迎合,唇齿的纠缠,一大一小的两双手,慢慢变成十指紧扣。
一吻结束,他眼眸幽深,垂下头不敢看她。
骆星则在黑暗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
“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