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睡了长长的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丫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双微凉的手紧紧地握着她。
司徒平南阖眸伏在床边,脸色苍白。
骆星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不小心惊扰了睡梦中的人,他微微抖了抖,然后睁开了眼睛。
“阿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他着急问她。
骆星侧头静静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对不起。”他忽然向她道歉。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伸手蹭了蹭他的脸,声音沙哑,“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对吗?”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酸涩,但沉默良久后,却是微微点头,轻声答了声对。
春日里的阳光温暖,但风中却夹杂着几分凉意。
骆星看着窗外,有眼泪顺着眼尾落到软枕上。
后来,她不再痛了,她也没有问那个小姑娘去了哪里,只是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
但是,司徒平南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有时会咳血。
半夜的时候,会躲在无人的角落,一个人默默痛着,痛到嘴唇都被咬破。
可是她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即便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也只是轻声说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我都睡不踏实,走吧,我们一起回去吧。”
司徒平南看着她,良久,苦涩地笑了笑,低声道了句好。
她无视他的异样,依旧指使着他做这做那,甚至越来越过分。
直到江初楹都看不下去。
“你够了。”她将筷子拍到桌子上,矛头直指骆星,“你自己没长手是吗?你看不到他······”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骆星抬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看不到什么?你怎么不说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江初楹被她这副明知故问的无辜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条永远喂不饱的毒蛇。”
她咬牙切齿,“被暖热了就开始乱咬人,咬得还都是一心一意为你好的人,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姐。”骆星依旧装得无辜,转而看向一旁默然坐着的司徒平南,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你不是一向为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吗?”
他抬眸看她,只淡声道了句,“吃饭吧,阿星。”
“不正常。”
“你们都不正常!”
看着披着无知假面的骆星,始终任劳任怨的司徒平南,以及若无其事依旧低头吃饭的秋明昭,江初楹像是真的忍不下去了,起身愤然离去。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多时便收拾了包袱出来,似乎想要离开。
秋明昭这时才轻声唤住她,“你要想好,离开这里,你随时有可能暴露自己。”
“那也比在这里看某个人假惺惺地演戏强。”
江初楹下了离开的决心,便不会后悔,只回头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决绝离去。
“真是个倔丫头。”
秋明昭笑着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