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阮柠,昨晚上她出公司的时候,也没少站在寒风里挣扎一番。
鼻子脸蛋全都吹得通红,才不得不把帽子都戴上,拉链从尾拉到头。不少空车看到她站在路边,都纷纷停下来询问需不需要打车,阮柠在拒绝第八辆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暂时先在公司附近的房子睡一晚。
一个人走的时候不免会想事情,然而不断钻进她脑子里的却是那一声声贺时卿。
贺时卿在做什么?为什么接电话的不是他?不是说了晚上要来接自己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止不住地往外冒,她甚至夸张地想到会不会是人家开始厌倦了,要提前结束这段关系。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无趣,不会讨好也不会撒娇,话也不多,贺时卿明明有白月光还留着她,或许真的只是绅士之举。
一路想回家都还有些郁闷,以至于吃拉面的时候也闷闷不乐。
贺时卿早上还说要她这一周住在北区别墅,现在不知道在谁的床上翻云覆雨,阮柠在黑暗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
失眠到了两点,阮柠摸到手机一看时间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碎碎念心想要多早起来才不会迟到,可过了半晌反应过来,她这里到公司步行才十分钟的路程,她忘了她不是在北区别墅。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她再次翻了个身,咽口水的时候总觉得费力,像胸口堵住了什么。
要说这人吧,确实是习惯性动物,阮柠虽不爱在金主面前发脾气,但贺时卿却老喜欢哄着她。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阮柠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哭该笑,索性就没表情,外表上看着是呆了一点,可心里却是唯唯诺诺的。贺时卿就不一样,感觉对她是极尽了温柔,简直可以成为金主的模范。
阮柠想着想着,最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由于睡眠时间不足,导致阮柠白天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忙了一周的任务终于通过了,主任破天荒地没找她这个打工仔麻烦。
刚回办公室,阮柠发现自己办公桌的对面放了一个箱子,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男人背对着她。
好像前一阵是听谁说有新人进来,领导决定让她带一下,但她忘了新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