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阮柠愣了下,面前的茶楼她来过,以前贺时卿带她来的。
陆海关了车门就昂首朝前走,迈出了百来米发现后头有人没跟上,回头催道,“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阮柠没动,他只好又说:“我不爱喝酒,所以选这儿了。”
阮柠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归还是跟他上了楼。
陆海选了个小雅间,点了壶龙井,坐下后还不忘好心补充,“这儿最好喝的就这个。”
阮柠现在对他摸不着头脑,揣着一份警惕也坐下了,说:“嗯,我知道。”
说完就被对方瞪了一眼,阮柠反应过来自己于无声处又提到了贺时卿,搞得一下子她也有点坐立难安。
等茶上来后,陆海足足喝了一杯,才肯正式开口聊事情,他说:“你劝他出来吧,我原谅他了。”
阮柠愣了一下,她看向对面的人,不解。
陆海这人对外耐心向来只有三分钟,他见阮柠一副呆蠢样就着急,又说:“这次任由他胡闹是我也在气头上,玩笑开过了也该结束了,那里面是他该呆的地方吗?”
陆海振振有词,三两句就在阮柠面前现了原形,虽然当时赌气说要关他到认错为止,但回去仔细一想,到底是关乎人命的事,这种节骨眼上还是不能胡来。
“不是明天就能出来吗?”阮柠问。
按法律来说如果没有直接证据那么48小时后就该释放,阮柠不明白陆海的意思。
陆海满目焦愁,他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阮柠,紧皱眉头说:“他知道我们真生他气,如果我不松口,他不会出来的。”
阮柠错愕,她朝陆海惊呼,“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乱来,是违反程序的。”
陆海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连连敷衍道:“知道啊,可他贺时卿能清醒过来吗,烦死了……”
阮柠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一下子又被点燃,她有点被气笑了,说道:“韩鸣是真的死了,死前被他殴打是有监控的,现在他心甘情愿的进去呆十天半个月,他是想背着这口黑锅去坐牢吗?你们居然也任由着他来,你们当那是什么地方,富二代们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吗?!”
“啪——!”陆海一巴掌猛拍在木质的方桌上,脸也气得发白,他怒目而视,毫不掩饰怒气,“阮柠!”
他大叫着,“你少来教训人了,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会去打宋泽宇吗?又怎么会去揍韩鸣那胖子吗?!”
“都是因为你,把我们所有人都搅的一团乱。”陆海指着阮柠,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