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卿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头半个月习惯了每天从冰凉的铁板床上醒来,然后无望的开始经历白天和夜晚,这让他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也慢慢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因为宿醉,醒来后的贺时卿头昏脑涨,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北区别墅。
光着上半身,贺时卿轻微甩了甩脑袋,发现果真头痛剧烈。
不知道现在几点,贺时卿在周围摸了好久都没摸到手机,转头寻找才看到手机正躺床头柜上充电,他拿过来打开,发现开了静音,但是上面已经有了好几通未接来电。
贺时卿按灭屏幕,又重重躺回柔软的床铺里,但是握着的手机不小心没拿稳,砸在了地板上,发出“咚”的响声。
他没心思去关心,翻了个身后抬手揉了揉眉心。
昨天后半场的事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太疯狂了,宋泽宇那一群人像是疯了一样在宣泄什么,现场成了他们表演资本的舞台,男男女女们,红的白的全都混在一起灌下肚,不难受才怪。
再三确定身边没睡着人,贺时卿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才起身下床。
只是刚准备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时,他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但他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房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最后只呆在了原地。
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没有说话,门外的人立马知趣的开始答话了,“先生,这里给您准备了一份醒酒汤。”
想必是刚才手机砸地的声音惊动了家里活动的其他人,贺时卿怔了一秒,随后吐出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地说道:“是兰阿姨啊,你拿进来吧。”
他没再说多余的话,转身进了房间里的内置浴室,打算好好清洗一番,迎接新的开始。
出来后整个人清爽不少,房间里已经没人了,贺时卿走过去捡手机时瞄了一眼桌上的醒酒汤,犹豫了半分钟,最后还是伸手端过来送到嘴边。
喝了一半觉得嘴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劲,不太像兰阿姨平时的水平,但他也顾不上去想太多,还是一口气喝完了。
很久没回到这里,贺时卿也多花了两三分钟来适应,正等他准备下楼去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拿上一看,是他之前没接到的温明轩的来电。
“喂,干嘛?”贺时卿问。
温明轩那边有点吵,大约还能听到场外类似“准备”“摄影师就位”之类的词,他也没过多寒暄,直接不客气地问贺时卿:“你才醒?”
贺时卿语气淡淡,“嗯,什么事?”
温明轩有些扭扭捏捏,他拖长了声音,略显迟疑地说:“你……”
贺时卿打开房间门走出去,见人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没理他,反问道:“你在赶通告吗?怎么那么吵。”
“对啊,要给老板你打工嘛,说真的,你……”温明轩又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