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阮柠一直忍着的痒意终于忍不住了,她轻声咳了几下想缓解,哪知道这一分钟就把等她接东西的贺时卿给晾了。
先不说把面前的人和之前在A市逍遥快活的贺时卿对比起来,眼前这两样东西,似乎足够证明贺时卿在旅游方面挺有经验,而且不是享乐家,他是冒险者。
但是,对于感冒嗓子痛来说并不友好的饼干,阮柠觉得不吃大概会更好,但眼前贺时卿的笑容实在是越来越僵了,导致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不接,下一秒对方就会翻脸走人,把东西扔在她身上。
咳完后嗓子舒服了一些,阮柠尽量低着声音应了一句,听着跟平时无差,“好,谢谢。”
她伸手去拿对方手心里的东西,当她准备拿回来时,贺时卿突然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阮柠往他那边拉了过去。
东西随着动作掉在了地上,谁都无暇去捡,贺时卿把阮柠半边身子紧紧锢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蜗。
“谢谢?”
本来不怎么特别的话被他的语气一加工,就显得有故意之嫌了,搞得阮柠像是从刚在起就一直在跟他闹什么别扭,生疏两人距离。
可阮柠这会儿脑子混沌,哪想得到那么多,被贺时卿反问之后,她拼命的想推开他,说:“你干什么……”
她又说:“我不太舒服,别这样。”
贺时卿像没听进去一样,视线灼灼的盯着她。
身子越推越往人身上挤,力气也渐渐悬殊起来,阮柠是不是故意的她不想解释了,但显而易见,贺时卿就是故意的。
阮柠身子发软,那人越强迫她,她心里就越冒火,不出几个回合,病状带出来的烦躁感就使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然后想也不想的往贺时卿身上招呼了去。
好巧不巧,贺时卿的脸非要在这个时候凑过来,即使巴掌软绵绵的打在身上,不痛也不痒,但是足够令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阮柠惨白的脸上可算透了一点红润出来,她喘了两口气,吸进一点冷空气,嗓子又痒起来。
她解释道,“咳,咳,我真的有点不舒服。”
刚刚被扇一巴掌的贺时卿根本听不进去了,这种不太对付的状态好似从昨晚开始就悄然酝酿,到刚刚阮柠的不应不答,这会儿的拼命反抗,一下子就全部放大起来。
他掐住阮柠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咬了上她的嘴唇。
撬开唇齿,舌头在里面疯狂掠夺。
像是征伐,更像是宣布占有。
阮柠这会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出一会儿就被贺时卿亲的浑身都软绵绵的,反抗也成了妥协,抵住胸膛的双手也慢慢的放了下去。
贺时卿好像太久没尝这番滋味一样,他把阮柠的嘴唇咬的红通之后,又转改着去亲她的脸蛋、耳朵,还有脖子。
当她吻到阮柠脖子侧面的时候,那人终于像醒了一样,又激烈的推搡起来,她说道,“够了,这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她说完,贺时卿一下就止住她的动作,眼神里的情愫混杂着一些冷酷,他低声对阮柠说:“听着,Carthage还没到,旅行还没开始,不要跟我闹脾气。”
阮柠无语,贺时卿竟然还以为她是在闹脾气,这句话一出口,烦躁感久居不下,她硬着声音,回道:“我没有。”
大抵是刚刚发了一点热,阮柠本想证明给对方看的生病事实,这会儿又感觉好了。
咳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否认,贺时卿看到她眼里的坚定,不知哪根筋不对,又被挑起了火,重新狠狠咬住了阮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