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嘟囔道,“怎么可能,他明明也喜欢你,只是不喜欢我和温明轩。”
阮柠把剥好的橘子放在玻璃碗中,伸手递到陆海面前,后者拿了一个扔嘴里,嚼得汁水四溢,还不忘和阮柠求和,“谢谢嗷,蛮甜的。”
他说完,又垂头丧气下来,“宋泽宇就不能不喊我吗,我每次去都会被骂一顿,无聊。”
听到这儿阮柠实在忍不住了,她往贺时卿嘴里也塞了一瓣橘子,然后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贺时卿一只手攀着阮柠的肩膀,把人圈在怀里,解释道:“今天是宋泽宇他爷爷的生日,而且今年是大寿。”
原来,两人还在D国的时候,贺时卿就接到了宋泽宇的电话。
宋家老爷子宋国恒的七十大寿,眼看就要来临,宋家特地邀请了圈内知名商界政界精英人士,一同为这位股市大王祝寿。
贺时卿挺淡定的,因为几家关系交好,别说大寿了,要是平常老爷子都会邀请他们去家里玩。若是有空,人常在A市,更是年年都会在这个时间去宋家吃顿饭。
宋国恒这人呢,如今在A市,甚至是在全国都是让人尊敬可畏的大企业家,或者换句话说,成功的大资产家。
从风投做到自立产业,再转回做投资,只要是在金融范围内的,宋国恒年轻时都一一涉猎,商贸、娱乐、保险,宋氏产业在宋国恒这一代越做越大,到后来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不过写在老爷子身上最传奇的故事,还是得算他在股市翻云覆雨的那几年,股民们只要听得宋老的一二句箴言,大胆一抛,往往结果都不会让他们失望。
可是有个道理就是,如果你一直出彩,鹤立鸡群,那么在你背后眼红羡慕的朋友和敌人就越多,果然没过几年,宋氏交到了二代手里,成绩就大不如从前了。有传言说是宋老故意为之,也有人说是政治因素,是为了让宋家后人们免受不必要的祸端,直到宋泽宇出生,宋家势力才渐渐趋于到了一个稳定的水平,老爷子也开始在家安心的颐养天年,不闻外界风雨。
然后就是等宋泽宇长大成人,通过他们第三代人的交流往来,宋国恒把日子消遣的重心放在这群晚辈身上。
宋国恒年轻时个性独断狠辣,手腕硬朗,老了也丝毫不减半分,除了身体大不如从前,还是常常能把宋泽宇骂的狗血淋头。老爷子腿不好,所以他手上常杵了根镀金雕花黑木手杖,那打人身上可叫一个龇牙咧嘴,不光宋泽宇领略过,宋家老少无人不没在这根棍子下喊过疼。更有甚者,陆海有时候也会被他爸送去宋家管教,他常常跟宋泽宇一起罚跪,所以一提到宋国恒他就一个劲儿发怵。
而温明轩,又要另当别论,说来话长了。
陆海脸快挤成苦瓜,嘴里不停叫唤,“怎么办啊?我爸之前就警告过我叫我最近不要惹事,还说去跟宋泽宇爷爷告我状了,他今晚要是打我咋办?”
阮柠噗嗤一声,没忍住,但知道这样有些太幸灾乐祸了,连忙摆手,说:“不用理我,你们继续。”
贺时卿满不在意的敷衍陆海,“我看看现在几点,哦,才十点,还早呢,一下午够你躲去国外了,加油。”
陆海反驳道,“我这不是担心宋泽宇那小子吗,听说他被老爷子关了好久禁闭,现在才肯松口放人出来活动,真惨。”
阮柠不解,问:“发生了什么事?”
贺时卿偏过头,同他解释道,“宋泽宇想对付周家,暗中出力搞周祥东玩的那块地,资金不够,就把One Day抵出去了,没跟家里人说。”
他补充道,“当然我们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已经快弄得差不多了,老爷子很生气,一是宋周两家素无争斗,二是得知他为了温明轩,很是不满。”
阮柠一下子就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前因后果一联系起来,她了然道,“所以你那次说宋泽宇要结婚了。”
陆海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用猪脑子想都知道不可能,给他宋泽宇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除非温明轩……”
“算了,你等会跟我们一起吧,把你丢下一个人赶去,怪可怜的。”贺时卿说。
“等,等等,我,我们?”
贺时卿这时已经起身,回过头来看向傻愣着的陆海,表情有些理所应当,“对啊,我把阮柠也带去,有什么问题吗?”
话一说完,其余二人同时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