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婠棠是被晃眼的阳光弄醒的,抬手搭在眼前企图遮挡那刺眼的光。
只不过,那没被遮挡的脸颊却微微泛红。
季婠棠心中羞耻懊恼,轻咬着唇,可谓是无脸见人。
该死!
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梦里不知春与情,一晌贪欢,醒来已是面色潮红。
都怪楼司彧!没事身材那么好干嘛!
昨夜她施针时,有几针需要下在腹部和腿部。结果,想都没想的就将被子掀开,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照顾楼司彧的人竟然没给他穿裤子!
惊慌之下她连忙把被子盖上,最后还是做了心理建设才将那东西视而不见。
虽然最后她却是摒除杂念,成功完成施针,可……
啊啊啊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昨夜做了那种梦!
这件事,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不能!
太社死了!
季婠棠连忙起身,强迫自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再去想。
等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这才拿起昨夜画的设计稿准备出门。五日后便是她出嫁之日,到时候肯定会忙的脱不开身,这几日先抓紧把事情步入正轨,剩下的到时候等去了彧王府再说。
至于外面那些盯梢的,避开他们太简单了。
不过……
楼司彧身边那几个怕是隐瞒不住,没关系,那几个知道就知道吧。
“娘!呜呜呜!外面的谣言越来越过分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季家有季夫人的吩咐,下人们没人给季婠棠送早饭,故而每天要么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要么去外面买点。
这不,刚经过长廊准备去后厨时就听到季倩儿那哭哭啼啼的声音。
呀,这几天太忙,都忘了季倩儿了。听她这话的意思,如今大街上她的流言怕是又夸张了。
季婠棠眼中凛冽的寒光如匕首般,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脑海里不禁想起当年发生的事。
她和楼司彧的大婚之日,季倩儿她们母女竟买通人混入王府,给她下药,企图让人玷污她。
一个刚嫁入王府便失贞的女人,她必定会被所有人钉在耻辱柱上。要不是莫叔及时发现那鬼祟之人 ,恐怕还真如了她们的意。
“娘,你说,这些流言会不会传到太子耳中啊。”
呵呵,先前还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楚淮筠,不过是一场诗会而已就改了目标。季倩儿啊季倩儿,你的爱好廉价,不知你的好淮筠哥哥知不知道你这些心思。
瞥了眼那对令人厌恶的母女,季婠棠头也不回的离开。
——
宝玉斋。
田老爷同自家女儿早早来到店中,等的无聊的田老爷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探头看向门口,企图在过往的人群中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眼前人不停的走来走去,走的人眼花,“爹,你坐下来歇会吧。”
“没事,闺女,爹不累。”
“……”
你不累,可晃的她想吐……
一同跟来的婢女盈袖眼尖的发现田清苒的不适,随即端起茶水递了上去。
田清苒摇摇头,头疼的看着还在走动的父亲。
刚想开口再劝他坐下,视线恰好瞄到那撩起裙摆跨过门槛的身影。
只需一眼,田清苒便认出对方正是先前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