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先前来的客人们抱着试探的心,那么此时此刻,这些客人们早已被花间阁所征服。
如痴如醉的舞姿,曼妙的舞女,朦胧的灯光。再加上那如丝绸般滑过心灵,如微风拂过枝头的花瓣,如清泉流淌在心间的乐声。还有那独特口感,带着一丝甜美的果香,让人禁不住一口接着一口的琼浆。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勾着他们的心。
本以为这已经算是最有趣的了,可当他们学会那些所谓的打牌后,更是恨不得住在这里。
而此时的三楼包厢里,季婠棠正忙着教宋翊几人台球的玩法。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球究竟是什么做的啊,竟如此光滑,而且颜色还如此之多。。”
“这是用合成树脂做的,至于颜色,我用了染布用的颜料。”
台球的球最好是用合成树脂来制作,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这种东西,但谁让她曾是化工博士呢。
对于提炼这种事哪儿能难得住她。
没有东西?没有工具?那就想办法创造,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虽然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是,你真的好厉害,你让我大为震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翊刚说完,忽然感觉一道杀气出现。
那双如猛兽的凶狠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背脊,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咬死。
宋翊僵硬的回头瞥了眼身后方向,只见那身穿玄色细银花纹锦服,带着鎏金面具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死死地盯着他看。
那双深沉的眸子中的冷戾,如黑云压城般。
楼司彧盯着说喜欢季婠棠的宋翊,好大的胆子!竟敢与他抢人!
不过是宰相家最没用的儿子,也敢企图惦记他的人!
其他几人,尤其是陆与非,自打进入这个包厢后,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
可是,整个都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不,有一人拥有这样令人忌惮的气势。但那个人如今昏迷不醒,不可能出现在这。
可陆与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眼前的这位正是心中猜想之人。
宋翊的异样,季婠棠也察觉到了。
看到楼司彧那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宋翊,修长的双手更是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杀意。
怎么回事?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季婠棠猛地灵光一闪,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难道他……
季婠棠走上前,双手贴在楼司彧那紧握扶手的手,弯腰俯上前毫不犹豫的在男人那因为愤怒而抿着的唇上落下一吻。
虽然这个吻,隔着面纱,但唇上的温度还是隔着薄薄的面纱传递而来。
果不其然,当这一吻贴上后,楼司彧刚刚还森冷的气息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透过那鎏金面具,那双深邃的眸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炽热。
一直注意着他反应的季婠棠笑了。
他果然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