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住的祁迟烯努力的想挣脱。
可他越是用力,身上的疼痛愈发强烈,那种疼入骨髓感让他冷汗直流。
怎么回事!
为什么挣脱不开!
“别乱动了,再乱动下去,不出一刻钟你就会……砰!暴毙而亡。”似乎嫌说的不够有威慑力,季婠棠还笑着用手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不管季婠棠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怕死的祁迟烯不再试图挣脱。
见人老实,刚想转身,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杀气。
还没等她回头,那股杀气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刺耳的惨叫。
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那位楚将军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胳膊,而他的胳膊,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地上,躺在血泊当中。
“爹!”
看到父亲胳膊被斩断,楚淮筠连忙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帮父亲包扎一番。毕竟是上过战场的,战场上刀剑无眼,有的士兵残肢断臂都是正常。久而久之,也知道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该干什么。
而斩断他胳膊的人,正是楼司彧。
此时的楼司彧正打量着季婠棠,同时用自己高大的身躯遮挡这一血腥的画面。
一眼看出他的意图,季婠棠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他不用遮挡。
那一世她当法医的时候,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腐烂的,焚烧的,碎尸的,甚至还有被扒了人皮的等等。
如果真要怕,她就不会当法医。
所以,她真的不怕的,楼司彧无需遮挡。
似乎看出季婠棠眼中的意思,楼司彧依旧用身体遮挡,同时抬手轻轻拨过季婠棠额前发丝,“知道你不怕,但我不想你看,会污了你的眼。”
这边,处理完伤口的楚淮筠起身怒视着楼司彧,刚想为父亲报仇,却听到季婠棠那清冷的声音。
“如果你不想和你爹一个下场,尽管试试。”
楼司彧此时也转过身,两人的目光同样冰冷如薄刃,眸色阴冷,充斥着肃杀嗜血。
看的楚淮筠不禁后退一步。
两个同样强大的人站在一起,那种蔑视天下的感觉令在场人心中一颤。
尤其是人群中的季明章。
眼前形势如何傻子都能看得出,三殿下他虽然打败了太子,看似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但那是在楼司彧出现之前。
现如今,最终胜利的人弄不好就是楼司彧。如果楼司彧登基为皇,那季婠棠她……岂不就是……皇后……
此时此刻,季明章无比的懊恼。
懊恼先前决然的断绝父女关系。
似乎是怕自己也和父亲一样,又或许是被两人那强势的气场所击溃,楚淮筠咬牙站在一旁不敢再做什么。
“既然大家都安静下来了,那么本王也就不废话了。”
折腾半天,婠儿肯定累坏了,还是早点解决回去抱着婠儿休息要紧。
“他,祁迟烯,没资格成为新帝。”
“哼,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自己当吗。”
楚淮筠不服气的冷哼着,可换来的,却是楼司彧隔空一击,整个人结结实实的跪在那冰冷的地上。
“本王说话时,还请楚少将军不要多言,不然,下一次本王可割的,可就是你的舌头。”
对于楚淮筠,楼司彧有私仇。
他到现在都不会忘记,这个害的他避开婠儿两年多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楚淮筠,自己早就求娶婠儿了。
而这个人,霸占了婠儿未婚夫多年的名声却不珍惜。
他恨不得杀了这个人!
楼司彧冷冷的瞥了眼在场所有人,他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再敢打断。
确定无人打断,这才继续说道:“废太子祁裴言,通敌叛国,被陛下斩杀。这一切,都是祁承渢和你祁迟烯的手笔。你们联合设套,实则通敌之人是你三殿下祁迟烯。”
这,这怎么还有废太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