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留枕轻敲杯面,沉吟好一会才道,“殿下接吧!”
“此话怎讲?”
“帝王之术,讲究一个制衡,如今皇后母族势力正盛,太子拥护者众多,而大皇子的母族陈昭仪,陈昭仪母族不显,大皇子势弱。”
“制衡之道,在于平衡,如今太子强大皇子弱,失了平衡,所以殿下你是第三方,用于制衡太子。”
“如果你拒绝此次的差事,反而会让陛下疑心你是否在刻意示弱,所以不如干脆接下这差事,甘愿成为陛下的棋子为他所用。”
“是我坐井观天了,经过阿枕你的一番分析,我顿时明白此次父皇的真实用心了,好在有你,明日上朝我便接了这事,父皇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赵寒墨陡然开窍。
“殿下也很聪慧,一点就通。此次我也有事与殿下说,就是不知殿下信得过我嘛?”
魏留枕神情突然有些严肃。
“你这是什么话。”赵寒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信。”
“臣想要假意归顺太子,从内部瓦解太子的势力。”
“什么?你怎么会这么大胆的想法?如今你在陛下面前可是纯臣,如果你投太子阵营,陛下会怎么想?”
赵寒墨瞪大眼睛。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好,让陛下对太子起了疑心,陛下就别劝了,此事我心中已有主意。”
魏留枕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我还是觉得这样太过危险......”
赵寒墨摇摇头,还打算继续劝说几句,魏留枕却似乎知晓他的性子,转身就从一旁的暗门离开都不等他的话说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掌柜压低的声音。
“主子,有件事老奴要与你说。”
“请进。”
赵寒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掌柜低头垂腰地走进来,正打算行礼,就被他一手扶住。
“华叔就别多礼了,快请坐。”
“是,主子,你还记得《子时拍案》吗?”
“自然记得。”
他闲暇之时就很爱看这本悬疑推理的话本子。
掌柜:“写这书的弗居公子就在楼下。”
赵寒墨手中茶杯一抖,“什么?”
神情平静,内心却隐隐有些激动,他早就很好奇能写出如此诡谲又惊险话本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只是他出宫少,每次来这书坊都与那弗居公子错过。
“老奴知晓主子大概是想要见他一面,今日主子与那公子正好都在,就来告知主子一声,只是那弗居公子深居简出,来咱们书坊说除了小二谁也不见,但今日他提出第四卷的润笔能否提一提?”
“公子正好假借这名义去与他见上一面。”
“如此甚好!”
赵寒墨有些激动,站起来就想要往外走,刚走出去又回来,“华叔,我今日穿得可还得体?”
“得体得体!主子穿什么都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