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传来一阵烧焦味,她打量着四周,周围像是被火烧过的模样,久未曾有人居住,四面透风。
大抵是因为她还在昏迷,或者周围压根没有住户,所以并未堵住她的嘴。只是她屏住呼吸并未吸入太多,所以醒的也早。
李蛮姜一边查找附近能用的物件,一边在想离枝究竟有没有成功跑出去。
倘若她这次真的死了,还会陷入循环吗?还是会真的死去,这疑问没人能够解答她。
这陈于宗胆子果然大,她在太医院当值,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他竟然当街就敢劫持她。
好在她昏迷前抓着碎片,未曾被发现。
李蛮姜费力的把碎片挪到绳子上,开始磨绳子。
和电视里的轻轻松松压根不一样,她绳子没磨多久,手腕那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这根本就是自损八百的事情。
她忍着疼继续磨绳子,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蛮姜立马将手腕的碎片藏在绝对看不到的角度,闭上眼睛假装昏迷。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地方安全吗?”
陈于宗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回郎君,您放心,这里可是早就废弃好几年的院子了,根本不会有人过来的。”
“那就好。”
李蛮姜将手背在身后,默默的继续磨着身板子。
“给我把这杂种给弄醒。”
突然脸上一阵冰凉冲来,是他们有人浇了一桶水。
李蛮姜咳嗽几声,假装刚刚苏醒的模样,待见到陈于宗的身影,她往后缩,一副惊恐模样。
陈于宗一只手还缠着白布吊在脖子前,见到她醒过来,猛的靠近,一把掐住李蛮姜的脸蛋,恶狠狠道:“我的手都是拜你所赐,你说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李蛮姜一边磨着手上的绳子,一边呐呐道:“陈郎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陈于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渐渐发紧,“你不要给我耍花招了,倘若不是卫妙元与我说的,我还不知道这背后主使竟然是你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李蛮姜:“……”
望着眼前这一副猥琐小人的模样,到底谁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憋红了脸,眼看呼吸越发困难,眼前的人却突然放开手,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李蛮姜脑子极度缺氧,有些发晕,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用力的咳嗽,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何不直接杀了她,但是总归还有时间。
“我不杀你,你是朝廷命官,我要是在此处杀了你未免会被人察觉。”
李蛮姜头上发簪已无,加上她动作过度,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头,一碎发贴在额前,映衬着她的小脸苍白而又柔弱,就像是被打碎的美玉。
望着眼前的有了几分姿色的男人,陈于宗有些恍惚,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
对着一个男人有反应,这对他是莫大的耻辱,他怒道:“来人,给我把他的命根子给切了。”
“是。”
身边那人立马上前,就要扒开她的衣裳。
李蛮姜立马挣扎起来,想要躲避他的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