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被那男人一拳打在脑袋上,直直摔倒在地。
男子顿时傻眼。
李蛮姜:“这位大哥还打女娘!你们谁赶紧去京兆尹报个案啊!”
秀儿被一拳打的晕头转向,一时间太阳穴那里火辣辣的痛,差点就忘记自己的来意。
“还有,这位秀儿姑娘与我并无半分私情,诸位莫非忘了,我是个断袖,喜欢男人,尤其喜欢长得好看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当众承认自己是断袖,承认的这般理直气壮。
秀儿缓过来,就发现百姓的风向有些变了,她一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开始抹眼泪。
“大郎,秀儿是在扬州吴郡与你相识的呀,我们相识好多年,这些年来我们都一直互通着信件,难道这些你都不承认了吗?”
说完就从袖中掏出一沓布帛信件来出示给众人,上面都是一些情诗,确实是她的手笔。
百姓开始炸锅。
“原来这李大郎是男女通吃啊!玩的真花。”
“李大郎,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这秀儿姑娘也是也是美娇娘,你直接带回李府娶了人家就是。”
“是啊,这秀儿姑娘千里迢迢从扬州过来,一片痴心,你可不要做那无情郎!”
顿时众人纷纷指责李蛮姜始乱终弃的行为。
她可不敢将这毒蛇带回李府,李蛮姜刚想要说些什么,人群中突然冒出一道粉色身影。
是李离枝。
她一把夺过那秀儿手中的信封,仔细查看了一番,扬起信封:“这信封所用的布帛可是长安城里近些时日才制出的雨丝锦。”
说着又将信伸到秀儿姑娘眼前质问道:“敢问秀儿姑娘,既是几年前与我兄长通的信件,怎么会用近些时日才出的布料呢!”
秀儿被她问住,一时间眼神慌乱,不知如何解释。
李离枝又道:“我兄长的文采我最是清楚,她压根就写不出如此精美的诗,我已经差人去唤京兆尹过来了,如若姑娘不走,我们就再去京兆府辩一辩。”
在李离枝的接连诘问下,秀儿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
众人见到无戏可看,便也三三两两散了。
李蛮姜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李离枝的腰间,担心道:“你的伤如何了?”
“没什么事,要不是我出门在大街上听到这里的事,还不知道今日会怎么样?”
李离枝话音未落,不远处就跟来了好些人。
“良娣!良娣!你怎么跑这么快,伤口还未曾痊愈呢!”
孙嬷嬷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唠叨。
李蛮姜的视线落在孙嬷嬷身后的七八个侍卫。
李离枝有些尴尬:“我原本是想直接出门的,是殿下不放心我的安全,非要给我排几个人,照我说,凭借我的武功,出门压根不是问题。”
两人寒暄两句,李离枝便望向台阶上的秦氏唤了一声阿母。
秦氏几步走下台阶,上下打量着她,皱着眉头道:“有伤就好好躺着,瞧着殿下对你也很上心,并未拘着你,哪日都能出门......”
“是是是,阿母说的对。”
李离枝点头应是。经过这一场生死,她明白过来,亲人都还健健康康的在就已经很好了,心中也与自己和解,眼下见到秦氏,不想再继续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