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留枕说完,一把扯过她腰间的玉佩,捏在手心把玩着:“这东西就当做是本官帮你的谢礼了。”
李蛮姜一愣,那玉佩是上次差点就给了霍云淮的那块。
“大人都还没帮我就要谢礼,怎么说也要大人将我捞出来再说吧!”
李蛮姜想着要是她无法为自己洗清冤屈,届时就假死遁逃,其余的钱她都留给秦氏了,这玉佩是唯一属于她的,也是她身上唯一的财产,这可是她的路费。
虽说魏留枕说会为她洗清冤屈,但是他对付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位高权重的卫皇后,这玉佩是她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就算要给也是确定她安全无事后再说,而不是此时。
李蛮姜上前就伸手想要抢回玉佩。
魏留枕见她要来抢,立马将拿着玉佩的手臂高高举起,阻止她抢。
这玉佩他瞧着日日挂在她的腰间,上次差点就给了霍云淮,她想要抢回去,难道是想找寻时机给他。
马车宽阔,两人原本都坐着,眼看伸手也拿不到玉佩,李蛮姜果断站起来就想要抢。
无奈魏留枕似乎早就预判她的动作,将玉佩又递到另一只手上。
李蛮姜扯着他的胳膊往下拉扯,两人拉扯之下,她的袖中有东西掉落。
李蛮姜视线往地上一扫,霎时僵住,她忘了自己身上还揣了很多干粮。
魏留枕望着地上的胡饼道:“你倒是准备的充足。”
李蛮姜蹲下身以飞快的速度将胡饼捡起来,拍了两下又塞回袖子中,道:“大人难道忘了?之前我们还有一起进大牢的交情了,还多亏了下官机智弄来了吃的,否则大人只怕会饿死在那里面。”
魏留枕:“......”
他哪是差点饿死,他明明是差点被她杀死。
眼看两人玩闹间,马车已经停下来。
“大人,大理寺到了。”
李蛮姜麻溜的下车,刚下车就见到原本站她旁边的远山后退好几步,避她如蛇蝎。
她突生一念,又往他那靠近一步,远山又往旁边退了一步,她又上前一步,他又退,她又上前。
眼前突然横过来一条手臂,她望过去,是一位小麦肤色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袭大理寺的官袍,他面无表情道:“李医官,擅自越狱可是死罪!”
李蛮姜:“......”
谁越狱会在诏狱的门口越狱,要跑早就连夜跑了好吧!
她又往前走一步,却见拦住她的男子脸色大变,也跟着远山一道后退。
李蛮姜好奇道:“远山大哥,我身上是有什么诅咒吗?怎么你们一个个不敢靠近我?”
远山离她几丈远,见她问起,惊讶道:“你不是自己说你是断袖吗?你是我可不是,我是个正常男人,你之前总是对我笑,为免你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我得远离你才行。”
一旁的程义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