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尉与尉迟勤齐齐跪地求饶,周太尉道:“陛下,这是从那刺客口中说出来的,千真万确,尉迟统领可以作证,不仅如此,这刺客还说了些其他......”
“说了什么?尉迟勤你来说。”
赵之枢冷冷道,他这儿子是他亲自教导长大的,难道他真的要对付自己?只是他想到自己是如何弑父夺得这个皇位,太子又是他的血脉,难保做不出一样的事来?
尉迟勤沉默了一会,才不卑不亢道“这刺客还说太子已经集结了兵马,打算造反......”
“他敢!”
话音未落,赵之枢眼底骤然猩红一片,他狠狠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哐当”一声,茶杯碎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赵之枢起身先是走到尉迟勤面前,又走到周太尉身前,俯视他们片刻,才道:“你们所禀告之事,朕已然知晓,只是依旧朕不信太子会做出这等事来,周太尉,朕命令你立刻回长安,去将太子带来见朕,朕要亲自与太子说。”
“臣遵旨!”
周太尉掩住眼底的潮涌,伏地接旨。随即转身往外迈步而去。
虽说陛下不在宫中,但是往常他们这些官员也需要去议事厅见太子,递上自己的折子,只是今日宫中传来消息,说太子有恙,让他们不必去议事。
魏留枕原本还想要出城,却发现全城戒严,不让随意进出,他刚想离去,就遇到正好从外归来的霍大将军。
是夜,三更过后,魏留枕套上一袭夜行衣便起身,一路避人耳目往文王府而去。
赵寒墨也一直在等着他,见到他,连忙上前相迎:“阿枕,你可算来了,这些时日真的有劳你奔波了。”
魏留枕将斗篷卸下:“我们这么多年的筹谋,总算是要有个结果了。”
他径直走到书房一旁长案跪坐下来,“对于如今长安城戒严,殿下如何看?”
他知晓赵寒墨性情温和,素来是个良善的,又颇重感情,这也是他辅佐他的一大缘由,只是这性情又有些不好,譬如他不愿意使那些阴谋诡计。
他也明白过来谢八子为何当初偏偏看中自己辅佐殿下了,他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罢休,正好做那些殿下不愿意做的事。
赵寒墨思虑片刻,道:“这大抵是卫皇后的手段,难道?”
说着他瞪大双眼,“难道卫皇后想要造反?太子可知晓?”
魏留枕答非所问:“我派去的巫医遇上卫皇后的人了,他已假死逃脱,现如今陛下应当已经怀疑太子了,只是依着陛下对太子得信任,应当不会听太子的一面之词,大抵是会派使臣来传太子过去?”
赵寒墨吃惊:“太子怎么会想杀了巫医?”
“这应该是燕王从中搞的鬼,只是我也不确定陛下会派谁当这个使臣,尉迟勤?还是周太尉。”
赵寒墨在他对面坐下,也跟着分析:“尉迟勤是陛下的人,倘若派他的话,只怕将太子带回去澄清,陛下就会相信太子,周太尉是大皇兄的人,派他的话大皇兄一定会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