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盈闻言,手指从怀里夹出一张银票,在空中晃了两下,问道:“我有的是钱,难道你们还是不接客?”
一旁的李蛮姜和公孙止望着银票傻眼。
李蛮姜:为何这世界上那么多有钱人,就不能多她一个。
公孙止:公主就是公主,花钱这么自由,不像他,老头每个月就抠抠搜搜给他十两银子的零用。
望着她手中的五百两银票,老鸨顿时双眼发光,态度两级反转,她挤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手中帕子捂着嘴角咯咯直笑。
“公子既然这般有钱,我们这里的姑娘自然接客,公子只说想要什么样的?奴家都能给你找来。”
她微微一招手,原本空荡的大厅瞬时从四面八方涌来十几名花枝招展的姑娘,簇拥着他们往楼上去。
顿时鼻间涌来一股脂粉味,李蛮姜本就味觉灵敏,如今被这脂粉味掩盖更是呛的扑鼻,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穿着水红色的女子倚靠着她的手臂娇滴滴道:“公子怎么了?”
“不好意思,你们味太重了,我有些受不住。”
李蛮姜原本是想解释,没想到其他靠着她的几名姑娘哼了一声,就往赵辞盈身边凑去,她身旁顿时一个姑娘也没了。
她幽怨地望着走在前面的公主,左拥右抱着往楼上走,熟门熟路,一点也不像第一次来。
反观公孙止,一个豆大的孩子,那些姑娘压根就不搭理他。
“哈哈哈哈!你和我一样。”公孙止见她身边也没有姑娘环绕,无情地嘲讽。
李蛮姜瞥了他一眼,威胁道;“你要是再嘲讽我,回去我就告诉公孙大人你来青楼的事情。”
公孙止气的牙痒痒:“你们就知道告状,太无耻了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和我打一架啊!”
说着撸起袖子就想要打架。
“能拿捏你就好了,管它无耻不无耻。”
李蛮姜轻飘飘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就快步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对面窗户站着两道身影。
“她就是要去和亲的荣德公主?”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懒洋洋道。
“是,原本以为他们只在官驿住一晚就走,没想到连日下雨,和亲队伍被迫要多留几日,属下查过了,和亲使名唤魏留枕,是长安大理寺的廷尉,此人三元及第,不可小觑。”
站在身旁的是一名穿着绿衣的女子,看着倒像是楼里的姑娘。
“绿筠,你且去试探一番他们,倘若他们确实安分,几日后就走,我们的人也不用动手,倘若他们察觉到了异常,那我们便先下手为强。”
“是。”
绿衣女子转身推门而出。
三人坐在包厢里,正欣赏着舞蹈,突然门从外面打开,一个蒙着面纱的绿衣女子缓缓而至,她先瞧见坐在中间的赵辞盈,脚步一顿,勾引男子她倒是在行,但是如何勾引女子她还真不会。
她转身原本想往另一个男子走去,却瞧见正在吃东西吃的不亦乐乎的公孙止,她扭着腰走至公孙止身旁坐下,手指轻巧地勾起酒壶倒上满满的一杯,柔声道:“郎君,奴家给你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