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银悠和往常一样给夏星辰丢了水镜过去。
看到已经洗漱完,此时黑发垂落,面如桃花的夫郎,银悠眸子一沉。
还好她在遥远的边疆,此时,相隔千里,要不然明天这男人可要起不来了……
瞧见自己的妻主夏星辰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高兴。
眉眼间的笑意散开来,眼睛越发明亮。
如今每天一次水镜已经成了银悠和几个夫郎间必不可少的事。
只要有一天晚了一点,几人都担心到不行。
“妻主。”
“嗯,我在。星辰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闻言,夏星辰哪里敢说实话,他自然是没吃饭的,只是随意塞了几口点心。
不过这也不怪他不是,不是他不想,是真的没胃口。
但是,在银悠问询的目光下,夏星辰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心虚到不行。
“妻主交代好的事,星辰哪里敢忘,自然,自然吃了。”
对于这个回答,银悠挑了挑眉,抱有怀疑。
两人作为妻夫那么久,自己夫郎是个什么样她还是很清楚的。
这个正夫,别的一直让她很省心,唯独吃饭问题上,简直屡教不改!
只不过,瞧着水镜里有点心虚,瞳孔微缩的男人,她没选择揭穿。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就这几天的事。
等她回去,就能好好吃饭了。
“好了,吃饭的问题先不论,今天孩子乖不乖?”
说起这个,夏星辰一改刚刚的萎靡不振,亮晶晶的眼眸立刻闪了起来。
“当然!今天宝宝可乖了,就是动得有点……”
话还没说完,夏星辰忽然惊呼一声。手不自觉的就揪住被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顷刻间就开始泛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有过一次经验的银悠很快就发现不对,急忙叫了几声,“星辰,星辰!”
此时的夏星辰根本听不到银悠的话,他只觉得肚子直直的往下坠,身下湿漉漉的。
没多大一会儿,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浸湿胡乱贴在脸颊上,眉毛拧作一团。
第一次经历生产,夏星辰根本不得章法,心里慌得要命。
他想喊笔墨或者纸砚进来,让他们去找稳公,但是,紧张过度导致嗓子发不出声音。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孩子……
在彻骨的疼痛中,夏星辰唯一还能记起的就是孩子,为了宝宝的安危,他一点点的挪到床边。
忽然又是一阵钻心的阵痛,身子一晃,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危机时刻,银悠出现了。
迷糊中看到主心骨,刚刚还逞强着不哭的夏星辰瞬间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妻主,呜呜呜……”
银悠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给肚子里着急着出来的孩子输了点气息过去。
效果立竿见影,夏星辰很快就觉得肚子没那么痛了,也能抽空微微喘出一口气。
摸着手底下已经被汗润湿的衣服,银悠眼中的怜惜满到要溢出来。
是她来晚了,让人白白受了那么久的苦楚。
想着,银悠加大了手掌中神息输入的力度。
就在这时,听风领着稳公终于来到门外,“主子,人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