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进入祭厅,可以明显看出,这间祭厅的状态,也与方才看见的大为不同了。
方才王沂河进来的时候,只有那些古怪的影子一个一个出现的时候,才有一股被什么东西盯上的诡异感觉。
但是现在,他清楚地感觉到全身上下有一股被什么东西盯着的刺痛感,而且盯着他的东西恐怕不止一个。
这个祭厅好像激活了一样,有什么东西从沉睡中醒过来了。
王沂河向四周环视一周,发现整个圆形阶梯状看台毫无变化,而祭台上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王沂河的视野透不进去。
而且他注意到,本该有的通往上层的那道诡异楼梯,包括出来的那几个圆形拱门,都不存在了。
整个祭厅变成了一个完整的,被封闭的,正圆形房间。
“我们怕是要上去看看。”
这个祭台高得吓人,好在他们两个都各自有上去的手段,待他们成功走上高台,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半人高的树桩,树桩上摆着一本奇怪的书,看这样子,似乎是什么东西的皮。
王沂河与朱棣互相对视一眼,不会真的这么简单吧,虽然他们看似是经历了不少凶险,但事实上二人都清楚,刚才那一波开门杀,算不得什么,那些诡异也不过是小喽啰罢了。
别说王沂河的离谱手段,就算是朱棣出手,也能将这些东西料理了,所以他们的精神一直在戒备可能存在的幕后BOSS,可能是卢妙音,更可能是那本书,那次仪式唤醒的东西。
“依我看,那个东西想必不在此处,这本书也更有可能是个烟雾弹。”话虽这么说,朱棣还是很自然地走上前,他方才在开门的时候听到那些诡异的呓语便意识到王沂河的“弱点”,因此面对这种极可能带有精神伤害的东西,他就非常自觉地来接触这本书。
“麻烦大了。”朱棣翻了几页之后脸色大变,纠结着思考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将其翻完,只是他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他长吁了一口气,咬着牙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存在,只要你知道了,只要你看到了,只要你想了,就会被注视。”
“这种东西,哪怕杀的更干净,只要还有人记得它,比如将其杀掉的人,那它都会如影随形地归来,只是时间问题。”朱棣道,“类似于信仰,但联系更加紧密,我更愿意将之称为锚。”
“小说?”王沂河思考了一下,试探地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朱棣苦笑道,“关于这一点的记忆,不来自于我,解缙,姚广孝甚至林亦奇,也不来自于大明境内的全部藏书,而是在结果之后,出现在我记忆中的。”
王沂河眉头紧皱:“那你现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