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呢?啊!我的千年老参,我的东北虎鞭,我的雪山灵芝,啊,还有鹿王茸……”一头冲进储药房,他丝毫不关心昏迷不醒的阿红,反倒扑在一堆的药材碎屑上呼吼连天。
“这对狗男女是怎么逃出去的?”心痛欲碎的张时佗缓过劲来,脸上泛起浓浓杀气,掏出银针弄醒了阿红,迫不及待地追问细节。
与此同时,江夏终于带着刘婉若找到了药店后堂,也就是刚刚他惨遭下药的地方。先前绑架刘婉若的两名壮实汉子还坐在那儿自顾自地喝茶,江夏从后门一掀帘子进屋,悄声从身后接近二人,手起掌落,眨眼间便将二人砸晕。
两个家伙瘫倒在地,手中的茶杯碎裂,茶水四溅。江夏这才注意到,自己先前喝过的那只茶杯是红色的,与另外三只绿色杯子明显不同,此时竟还放在桌上,杯中的茶水凉了,但想来药效还在。
“就是这两个人绑架我的。”刘婉若查看清楚后,冲江夏说话时带着十足的告状意味。
江夏眼珠子一转,端起那只红色茶杯,坏笑道:“我最爱以牙还牙了,刚刚喝了这一小口茶,害得我那么丢人,现在嘛,也让这二位老兄尝尝鲜。”说着蹲下身子,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捏住一人腮帮子用力一掐,那人嘴巴大张开,茶水跟着便倒了进去。
依次灌完两人茶水,猛然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快速靠近,江夏心念一动,拉着刘婉若几步穿过一侧的小门,进了一间貌似书房的屋子。
“嗯?这对狗男女还真够厉害的,徒儿们,给我追!”看到后堂倒在地上的两名同伙,率领一众徒弟的张时佗下意识地判断,江夏和刘婉若是路经此地,伤人后通过前厅逃跑了。
一声令下,十来个手持棍棒的男徒弟快步追出。张时佗也懒得管地上的二位,自顾自地来回一阵踱步,考虑着要不要把这突发情况上报给老板。
此时,江夏正在旁边书房里胡乱翻着,这张时佗竟有本事迷晕自己,靠的一定是寻常医书上不曾记载的方子,如果是其祖传的医术,多半能在这书房中找到点蛛丝马迹。
果然,经过一阵踅摸,他在书架尽头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纸,上面记载了众多闻所未闻的方子,其中便有一味“绿茶销魂散”,一堆药物和配比说明过后,讲的是药效:“服之如坠迷雾,欲火焚身,遇雌则合欢,遇雄则死斗,破解之道,唯有放血也。”
这一段文字,让江夏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庆幸自己误打误撞,放血破解了药效。
“遇雌则合欢,这可以理解,遇雄则死斗,这是为什么?”江夏自然不知这古怪迷药的效果,不过很快,外屋传来的打斗声,和张时佗惊慌失措的呼救,便让他明白了一切。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张时佗此时正和那两名壮汉战作一团,药效发作的两名壮汉不仅互相死掐,还时不时抽出空来追逐张时佗,吓得这老家伙上蹿下跳,然而不管他怎么呼救,屋外却没有半个人影前来帮忙——这些忠心耿耿的徒儿们都追出去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徒弟现在正在后院照顾阿珍和阿红……
张时佗的狼狈样子让江夏稍稍解气,不过很快,事情便让他失望了。
这老东西竟然从一旁木桌抽屉里摸出了一把匕首,一刀削在了一名壮汉的胳膊上,堪堪躲过了这人的突袭。
那汉子手上血流如注,蓦地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伤口汨汨流血。
另一名汉子仍是双眼紧闭,失去了一个威胁之后,自然便也朝张时佗扑来。老家伙年龄不小,伸手倒不迟钝,一个弯腰,一刀又从那汉子的小腿上划过。
这下可好,眨眼之间,深知破解药效方法的张时佗化解了困局,他正纳闷俩人是咋中毒的呢,只听吱呀一声,自己的书房门开了,江夏和刘婉若站了出来。
“老混蛋,看招吧!”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刘婉若,江夏爆喝一声,冲到张时佗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手中的匕首踢掉,接着一记重拳将这老家伙给砸晕在地。
“狠狠地揍!”刘婉若一声喝彩,同仇敌忾地高呼道。
“这怎么行?”江夏慢悠悠地走过来取走茶杯,冲小妮子微微一笑,“我们得给他老人家敬杯茶啊。”说罢如刚才一般,将剩余的茶水一股脑灌进了张时佗口中。
“现在怎么办?”刘婉若不明就里,难道所谓的百倍偿还,就是让这老家伙也中一次毒?
江夏不动声色的取出张时佗的手机,干笑道:“你忘了那个猪圈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儿可有一头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