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5年,弘兴元年,正月十一,南直隶应天府。
王吒应兴华会之约而来!
秦彪亲率五百三营精锐护卫,外加一百三十人的铁牛特战队,王吒无惧应天府的各种挑战与危险。
特战队其余七十人,由副队长孟小玲带领去杭州府参加神豪会新年扑买会。
近百艘大小帆船停燕子矶,此次应天府之行,王吒打算与兴华会议事后,直奔湖广。
一是帮宋献策送货,二是洽谈神豪钱庄金融业务,吸收大同军存款。
徐远山随同前行,因为船队打的是建阳卫和淮扬钱家的旗号。
应天府繁华依旧,年味浓烈,弘兴帝在位第一次过年,表面一切富足祥和。
然而,大部分民众不知晓,北上使团谈判无果,兵部右侍郎左懋第和太仆寺少卿马绍愉已经被扣留。
太子太傅陈洪范被景奴收买策反,单独放归南明,作为景奴内应,多额珲布了一招妙棋。
南名北上谈判就是一个笑话!
谈判桌上的谈判,从来都是靠实力去争取,若南名先在山东打一仗,还有可能谈一谈。
自己是一块肥肉,谁会跟你谈判?别人只会通知你!
应天府,南名朝廷内阁展望新的一年,虽感如履薄冰,但对联虏平寇的策略,他们迷之自信。
此策略是有软弱之嫌,对方要价恐会狠狠加码,不过一来二往的谈判,内阁认为能为他们争取时间,同时有可能把吴二桂劝过来。
应天府内城三山街,一处临近秦淮河的酒楼,王吒静等林芝鲨。
六十名特战队随行,其余驻扎在内城外浮云观附近。
之所以敢来赴约议事,王吒有强大后手。
什么后手能让他有恃无恐?当然是铁牌的空间骚男神技!
铁牌的功能,对手无人知晓,也没法推断,一旦敢动手,分分钟从平行世界消失!
去年在帝都,铁牌大展神威,助王吒杀疯了,虐敌如菜,七进七出,在钢丝绳上反复横跳......
此次应约来到龙潭虎穴,王吒利用空间给六百多人带足武器弹药,以及各种军事装备。
三门迫击炮,一挺RPG,魔改狙击炮,巴雷特,雷明顿M-870霰弹枪;
上千颗手榴弹,五百颗震天雷;
56半、大黑星,子弹管够;
六百人多人全员披甲,其中一百多人是钛合金宝甲;
且五百三营精锐使用的不是燧发枪,已经升级为线膛枪,没错!在铁杆团,精锐部队二营和三营的火枪手,有一半人不再使用燧发枪。
试问应天府,有哪个敢应战?
在浮云观,王吒从空间卸下大部分军火,即便如此,此刻的铁牌依然携带一吨多的军事物资。
热武器有魔改狙击炮、雷明顿M-870霰弹枪、魔改191精准步枪、56半、100颗手榴弹;
以及一堆线膛枪、喷子、滑轮弩,方便身边的人享受空间骚男魔法!
冷兵器是全面失控打造的横刀、陌刀、匕首;
其他还有食物、矿泉水、强光手电筒、口哨、望远镜......
王吒当下战意高昂,竟有些渴望敌人动手!
他不是飘,他是很飘!
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应天府能单挑一千人!
天色已晚,林芝鲨姗姗来迟。
“铁老弟,恕愚兄来迟,因为有人想见你,拦下了我。”林芝鲨一脸歉意。
“谁?”
“郑芝逵。”
“呵呵!”王吒笑了,自己在台湾省弄出这么大动静,郑芝龙不可能不着急。
“行啊!迟早要见,让他过来。”
林芝鲨挥了挥手,一名手下快步走出酒楼,消失在街道上。
两刻钟后,三山街街上开始出现不少神情凶悍的青壮,有的脸上有刀疤,有的是独眼龙......
秦淮河上,一艘精致楼船缓缓驶来。
十几条汉子簇拥着一个身穿黑色带帽大氅的中年男人下船,他低头走来,显然不愿有人识破其身份。
二楼窗前,王吒感叹道:“好大的排场!”
“他怎么来了?”林芝鲨惊愕!
“谁来了?”
“郑芝龙。”
王吒蹙眉,什么操作?打着郑芝逵的旗号过来,算了!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酒楼已被包下,楼里三十来人全是自己手下。
酒楼外围由高大柱负责,分布二十多人。
秦淮河对岸一处楼房制高点,狙击手李准带着五人,架着巴雷特,静候一切敢妄动之敌。
酒楼前,郑芝龙身边一位长相英武的年轻人,有些不解,问道:“父亲,您怎么亲自来拜访,此处过于危险,还是让四叔上楼吧。”
“无妨,你看四周,铁敢布置的人不过二十来人,楼里之人,探子打探过,约有三十人,就这些人,还奈何不了你爹。”
本应由郑芝逵出面,但郑芝龙实在好奇,半年来突然在台湾窜出一股神秘势力,很快便在鸡笼建城,迁去数万人。
发展之快,匪夷所思!
何时在大名的海域,竟然藏着一只巨鲸?
纵横大海数十年的郑芝龙看不懂,想不通!
他从容进入酒楼。
“总舵主,您怎么过来了?”林芝鲨抱拳打招呼。
“芝鲨老弟,不请自来,没提前通知你,是我的不是!”郑芝龙回礼,微笑回道。
“总舵主,这位便是铁大当家。”林芝鲨没多余废话,直接介绍铁敢。
郑芝龙、郑芝逵、以及郑芝龙的儿子,三人惊掉下巴,全部愣住了。
还认为林芝鲨身边的高大少年是林芝鲨的子侄辈,带出来涨见识,谁曾想,居然大反转,涨见识之人是做主的人,不真实!
尤其是郑芝龙的儿子,上二楼后一直打量铁敢,年轻人嘛,皆有对比之心。但突然而来的打击,把他轰晕了,我还要不要奋斗?躺平算球!
王吒灿烂一笑,抱拳施礼道:“久仰总舵主威名,倾慕多年,今日得见,足慰平生!”
郑芝龙心中不快,自己急赫赫抢着来,图啥?见着的是一个小辈,比我儿子还要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