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可是被他爹报了匪的,这要是让嘴巴不严实的人看见了还得了?
老刘叔家就他一人。
从怀里拿出半只烧鸡,扔在桌子上。
哼了一声:“狗日的,吃吧,本来还打算留着明天吃得!”
陈山也不客气,这一天滴水未进光来回跑了,可不饿了。
狼吞虎咽的吃着。
一旁老刘叔疑惑的问陈山:“三小子,你小子还有上山挂柱的尿?倒是让老刘叔刮目相看啊。只是,人家都是吃不上饭或犯了事儿才去挂柱,你好好的大少爷不当,跑去干绺子?”
这点,他想不通啊。
听到老刘叔的发问,陈山顿时泪流满面。
“叔,我冤啊啊。”
说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饶是老刘叔见多识广,也被他爹这操作秀了一脸。
自己的种啥样自己不知道啊?
还真报了匪?
老刘叔目瞪口呆:“那你咋整?都报了匪了,谁也没招了。家里你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不行把你送关内去吧。你家不是在关内也有产业吗?”
说到这,陈山大喊一声:“屁的产业,你听我爹吹牛逼呢,他有个der啊。在关内的铺子早让人收拾了。”
“这会儿就是硬挺着呢。”
老刘叔懒得听他家这恩怨情仇。
“你也别犯浑,你先在我家猫着,我去你家溜达一圈,给你爹叫过来,让他看看咋整。”
这也是陈山的想法。
碰上这个爹,也是倒血霉了。
总得有个说法吧。
在家吃着烧酒,又从老刘叔的炕箱里翻腾出一瓶好酒,确认过眼神,是前些日子他孝敬的。
也不客气,牙齿一咬。
嘎嘣就开了。
古墩一口。
再吃一口烧鸡。
前世有句话怎么说的,牛逼不牛逼,一天俩烧鸡。
酒足饭饱之后,抱着手靠在炕勤上就迷瞪了起来。
这时,外面也传来了动静,不用他看,就知道他那个死鬼爹来了。
果不其然,进屋第一件事儿,看着大花脸一样的儿子,死鬼爹顿时就哭了。
“我滴儿啊——”
吓得陈山一激灵。连忙大喊
“你住口,想把人都喊出来啊。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陈山爹陈大贵,赶忙收住声音。
“儿啊,你说这事儿闹得,咋整啊。”
陈山很烦躁。
“我要是知道咋整,还用你啊。”
商量了好久,也没商量出个办法,最后还是老刘叔提议:“这么着吧,我跟山上有点关系,你们也都知道,先给你送上去,避避风头,大贵你也赶紧的让你家大姑爷从区公所走动走动。”
“看看能不能把陈山的事儿撤了,就说误会。”
“中间该使钱使钱。”
陈山眼珠子圆瞪:“合着我还得上山当绺子啊?”
老刘叔白了一眼他:“那能咋的,谁让你有个好爹啊。”
陈大贵讪讪笑着不说话。
他也是被鬼迷心窍了,害怕啊。
家里这么多口子,要是真被陈山当土匪连累了咋整啊。
这一夜,陈大贵给从家里拿了行囊,还有个小包袱皮,里面放了一封钢镚子。
说是让他给山上,说是借助费。
陈山都无奈了,我特么哦。
这也是人事儿?
趁着夜色,老刘叔带着陈山往山上走,路上不断的给陈山将着:“你记住,你是借住,千万别特么的听山上那群人忽悠,真挂柱了,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