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黑着眼圈给XAZ组合上课的。我这时候想起了我妈炖的人参虫草鸡。瑞国这边的鸡大部分都是工厂鸡,所谓的工厂鸡就是从出生到死亡都不见天日的鸡。
我怎么这么笨呢?我不是买了很多岛屿,拿个岛散养些鸡,到时候不是有吃不完的鸡?
既然想到了,那就去做。我让公司雇佣了十个专业养鸡工,选了个岛屿,买了500只小鸡仔,让他们养着。
我自然是没有空养鸡的。太多的事情要做。阿诺德差不多十天半个月的就会召集钢琴家们一起探讨我的《命运交响曲》。公司一下子开了那么多,虽然用不着我去管理,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合同我还是要过目的。
下午,阿诺德又叫了几个钢琴家讨论钢琴。我到阿诺德的庄园时,看到阿诺德带着一个女孩在屋子前等着什么人。
当阿诺德看到我时,那女孩推着阿诺德朝我走来。
“嘿,阿诺德先生,你怎么也学我坐上了轮椅?”我笑着问阿诺德道。
我只是脸上带着笑,我的声带由于太久没用了,再加上控制语言的神经还未修复,所以还是只能用模拟声音。
“老了,站不住了。”阿诺德看着我:“陈,好久没有看到你笑了。看来你又恢复了不少。”
“嗯。我也是昨晚才发现嘴巴能动了。”我看着阿诺德身后满脸雀斑的女孩,问道:“你后面的是你的孙女吧。”
“珍妮弗。”阿诺德叫了一声,珍妮弗走到阿诺德旁边朝我行了个礼。然后手里比划着哑语。
我曾花了几天的时间学了哑语,知道她是在问我是不是陈乐公爵。
我也比划着回应她:“是的。”
“我可以跟你学钢琴吗?”珍妮弗问道。
“你爷爷不是会教你吗?”
“我爷爷老了。他的耳朵偶尔会失灵。”
阿诺德说道:“陈,我感觉上帝已经在召唤我了。我没有别的遗憾,有的,只是没有听到完整的《命运》,还有就是我的小孙女珍妮弗了。”
我问阿诺德珍妮弗不能说话是天生的吗?其实我是知道珍妮弗十一岁前是个正常的孩子。后来生了场病,由于医院用错了药才导致她声带受损,才不能说话的。阿诺德知道后,请了瑞典最好的律师团队,最终以医院赔偿七千万克朗,那个用错药的医生入狱三年收场。可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回珍妮弗的声音了。
等阿诺德说完,我还没开口,卡缇娜说道:“亲爱的,你就收下珍妮弗这个学生吧。你教我一个也是教,为什么不多教一个?我一个人练琴也是很无聊的。而且阿诺德先生是我老师的老师,你就答应她吧。”
我想着卡缇娜说的也没有错。又想到以前李阿姨家的那个女儿,一节钢琴课就要800的学费,我要是开个培训班,怎么说也要收8000块一个课时吧?想想45分钟就能赚8000块钱就开心。
我现在虽然有很多钱。我估计我的现金流能排进世界前十。我说的是包括那些老牌的家族。至于那什么萝卜丝排行榜的首富,我一个顶他两百多个。萝卜丝排行榜的首富是全部资产才3000多亿龙币,要算现金流的话,我估计一个顶的上500个。
那些钱都是快钱,我基本上动动嘴,让那些操盘手操作就是了。我现在金融公司在世界各地的分公司都会让他们自己经营。我只是负责瑞典这边的操盘,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让他们选什么股票期货都听我的,听话虫是不配拿千万年薪的。
我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怕要是哪天黄金瞳失灵了,他们也还能替我赚钱。
阿若德见我答应收他孙女做徒弟,说了声谢谢,头一低,打起了呼噜。
珍妮弗做了个小声的动作,然后比划着说她爷爷睡着了。
我让女保镖帮忙把阿诺德一起推进屋子里。珍妮弗拿了张羊绒毯子盖在阿诺德的身上。看来珍妮弗平时没有少做这种事。
在瑞典的几个钢琴家都来了。珍妮弗推了推阿诺德,阿诺德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看着阿诺德,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刚才都在和珍妮弗聊钢琴,没注意到阿诺德的异常。
阿诺德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
多少年了,我又一次看到身边的人死去。以前爷爷和奶奶死的时候,我哭的很伤心。现在,又有人离我而去。我虽然和阿诺德只相识一年多,但我很尊敬这个慈祥的老人。他的一生奉献给钢琴和公益事业。他教出来的学生很多都已经是钢琴界的翘楚。
阿诺德在殡仪馆里放了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习钢琴,练习不用踏板弹钢琴。
我也在练习发声。珍妮弗的父母在珍妮弗十一岁时死于车祸。珍妮弗也是因为父母的死,伤心过度,才生的大病。阿诺德把这个年仅13的孙女托付给我,我会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确。说起来我现在实际年龄也有31岁了,在我妈的老家,有的人18岁就已经当爹了。
我让珍妮弗和我一起练琴,没日没夜的练。只要珍妮弗没睡觉,没在吃饭,我就在教她弹钢琴。
三天不到的时间,珍妮弗的手指破了,十天不到的时间,珍妮弗的手已经起了两层的茧子。这些天我很少说话,她们以为我是因为阿诺德的死打击太大了。对于阿诺德的离开,我的确很伤心。但是,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我想在阿诺德的葬礼那天,为他用沙哑的声音唱一首歌。我要让整个钢琴界都知道我对阿诺德的尊重。
2028年1月的最后一天。
阿诺德的葬礼上。
我和珍妮弗坐在教堂里的钢琴前。
哀伤的乐声响起。
本来我这首曲子是要给伊丽莎白女王用的。女王应该还能活几个月,慢慢找吧。
“看不到任何东西,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