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谈话又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会,夜兰便起身告辞。
......
群玉阁上方的天空被乌云遮蔽,璃月港迅速阴沉了下来。
还真是少见的阴天。
下了玉京台,夜兰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短发后,转身离开。
她速度很快,下意识地将路上的光景收入眼底。
街道上的人比平时少了很多,部分摊主也因为担心下雨,早早地回了家。
没过几分钟,她便回到住处门前,打开大门后,凌乱的家具,以及相当吸睛的英俊青年,出现在视野里。
他身着雪白的男式风衣,衣襟大开,露出胸前狰狞的伤口,整个人以一个无比散漫的姿势倒在沙发上。
黑色的瞳孔缺少焦距,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让人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生命气息。
心脏是否还在跳动?没有人知道。
灰色的气息一下变得厚重起来。
夜兰瞳孔剧烈颤抖。
阴暗的灯光中,她走到他的身边,白玉般的手掌伸向青年脸庞。
砰——一个脑瓜嘣结结实实地打在青年脑门上,声音清脆悦耳。
“你还真无聊,画胸前这个伤疤用了多久?”夜兰手扶额头,无计可施般的叹了口气。
“......”叶初黑色的眼睛顿时恢复了焦距,艰难地开口说:“大半个晚上。”
夜兰看了他一眼,嘲讽似的笑了笑。
“你这反应不对啊!”叶初愤恨的整理好衣衫,猛然在沙发上坐起,用难以接受地口吻大声道:
“你应该一副家里遭受变故的样子,痛苦、不安、惶恐、疑惑、绝望!
“你应该用力地抱着我的身体,仰天悲鸣:岩王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顿了顿,他摇头叹息:“如今你这个反应,让叶某很失望啊!”
说罢,叶初两腿一蹬,认命一样地瘫在沙发上。
他的举止相当随意,整个人就像是穿过黑夜,刺破乌云,洒向人间的一束光。
夜兰一直用余光看着他,原本因为阴天的心情逐渐活跃起来。
“还躺在床上,这是要学习的态度吗,叶师父?”
“是我的措辞过激了,您继续,夜兰老师。”
......
直到太阳沉入大海,叶初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夜兰家中走出。
好像,身体被掏空......
回到家后,桌上已经摆满了晚饭,是白芍做的。
菜式各样,卖相极佳,厨师显然花了不小的功夫。
少女穿着下厨用的围裙,踱步来到叶初身前,递过一封信:
“师父,说是给你的。”
不会是那个至东资本家吧。叶初坐在饭桌旁,毫不避讳地打开信件,歪歪扭扭的字体钻进眼中:
“叶初,不要太过分。”
看着信件内容,白芍疑惑地问道:
“师父,这信没有署名,你能看出来是谁写的吗?”
叶初将纸张揉搓成球,丢给身后待命的阳明,随口回答道:
“这么丑的字,除了那个至东可达鸭,为师觉得没有别人能写出来了。”
看来达达利亚是知道了营地接二连三被捣毁的事情,还查到了自己头上。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要是现在能腾出手,就不可能只写信。
“至东可达鸭?”白芍问。
“嗯,愚人众里一位执行官的代号。”叶初笑着说。
“真是奇怪的代号。”
“话是这么说,以后为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若是遇到愚人众的人,千万不要起冲突。”
“白芍听师父的。”
当天夜里。
因为公子特地写了警告信的缘故,所以这次叶初亲自出手,接连捣毁了五个愚人众营地。
......
在这样的日常下,第五天的清晨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