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时间来到中午饭店，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发现比较正常的有：闹上吊的、有阴谋论的、有不愿意相信的等等。

听起来比较邪门的也有不少。

比如，自家刚有婴儿出生，就听闻请仙典典仪的噩耗，于是母亲非要说自家孩子是岩王帝君转世。

比如，有位外国游客跑到茶馆里，大肆宣扬岩王已死，茶馆内的客人以为是闹事者，就集体把这名外国游客群殴了。

......

两人一圈打听下来，不由得感叹物种的多样性。

得到想要的情报后，他们就近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饭馆。

提供的饭菜里，荤素搭配齐全，米粒厚实，还有色泽漂亮的烤红薯。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街道对面有一颗萌发新芽的大树，明明树叶都已经快要落光了。

“有心理准备吗？”叶初一口吃掉大半个红薯，艰难咽下。

为了维持风度，他从早上开始就没吃饭，感觉现在饿的能吃下两头清泉镇的野猪。

最好是香菱烹饪。

坏了，荧好像是没吃饭就去干活了......

“一点点，确实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退场。”夜兰说，“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场面。”

“很失望？”

“也不算吧。”夜兰缓缓地说：“再怎么说，帝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天上掉下来，我果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心底还是藏着难过。

“难以接受可不行啊。”叶初咽下最后一口红薯，“那位玉衡星不是常说吗？”

“什么？”

“神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治的时代即将来临，要是连你们都意识不到这一点，那璃月该怎么办呢？”

“她说过这样的话？”夜兰放下筷子，“这让我对她的印象清晰了不少。”

“那妹子工作很努力，能力也很强。”叶初露出回忆的神色。

“确实，她总是有条不紊地办事，每次和她共事，都令我相当愉快。”夜兰抱着手臂，频频点头。

叶初没有接话。

趁着店内老板在后厨，他临空画符，在夜兰惊讶的目光中递了过去：

“帮我带给凝光，如果后面有仙家到群玉阁上兴师问罪，把这个拿出来，给他们看就好。”

“这是什么符箓？”夜兰两眼发亮。

“【一苇渡江】”叶初言简意赅地回答。

“只是看了就行？”

“那些仙人只要脑子没问题，就能看出，我这张符箓远胜于他们所画。”叶初理所当然地说，“既然他们不能以武力取胜，那应该就能安静下来听凝光说话了。”

“很有道理。”

“那是，只要他们愿意听凝光说话，我保证凝光能把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

夜兰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将符箓收入手镯后，又问道：

“你怎么不自己给她。”

叶初认真地看着她：“我要坐镇璃月港，避免出现魔神脱困而我不在的场面。”

“很负责嘛。”夜兰拿起即将凉掉的红薯，咬了一口。

“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全力去做。”叶初说这话时，黑眸闪着亮光。

这跟家里有钱或是天生具有才能毫无关系。

该行动时行动，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纵使浑身沾满淤泥，仍依旧灼灼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