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灯也想起来了。

当初姜正全硬要她和周雾相亲见面，对她推过好几次周雾的微聊名片，但她那时心里很排斥周雾，所以……

“手机出门忘带了，我回头再加你。”姜灯有点不好意思。

周雾的电话号码……她应该还是有的，就算没有找到也很容易，想再加他并不难。

“或者，你加我也行，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周雾低低应了声，耐心处理完她手上、脚上的伤口，抬头问她，“感觉还好吗？”

被他这样直勾勾看着，姜灯感觉脸又有点烫了：

“嗯，不疼了，谢谢你。”

短短一句话压着嗓子百转千回，说得像撒娇一样，姜灯以前没发现，她声音居然能这么做作。

但看周雾的反应，他好像还挺吃这一套。

空气寂静两秒。

“对了，刚刚在车上时，你想对我说什么？”姜灯想起周雾未说出口的话。

周雾怔了一秒：“现在想不起来了。”

其实他当时是想问，她是不是跟姜伯父吵了架，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问出口了。

“好吧，我有时候也会这样。”姜灯顿了顿，善解人意道，“你要是接下来有正事的话，可以先离开，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了。”

她刚刚已经给灵然打过了电话，灵然应该一会儿就会到。

“我晚上再请你吃饭，可以吗？”

周雾眸光闪了闪，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好，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临走前，助理又留下了一个新手机和一堆新衣服，手机卡是以周雾的名义新办的，桌上还有一张他的银行卡副卡。

一直等到周雾离开酒店，姜灯都还有些飘飘然。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他跟她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

姜灯之前见过周雾的照片，老头之前多次催她，灵然也给她发过有关周雾的视频，但无论是照片还是视频，他看上去都有些冷漠，笑意从来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