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夏舒和向小雅,我直接去医院门口的寿衣店买了一匹白布,回来后用剪刀冲开发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会儿的功夫,歪哥社会上的一些朋友也得到消息陆续赶了过来,就连会所的齐哥也带着琴姐和红姐两个妈咪赶到了。
我们这里的规矩只要有亲朋好友去世,无论辈分大小,去的人只要在腰间缠一圈白布即可,和别的地方戴白色胸花是一个道理。
很快,胜子也把鞭炮买了回来,整整两挂50万响的大地红把急诊科的大门给铺满了。
放鞭炮之前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起先医院方面肯定是不同意我们放鞭炮的,特意让两个保安过来阻拦。
达哥也知道这事做的不占理,也没难为保安而是拨通了医院院长的电话,临了还给保安五百块钱让他们把鞭炮屑给打扫干净。
晚上11点半,所有人腰间系着一条白布,亲眼目睹歪哥的遗体被送上了灵车。
11点58分,在震耳欲聋、烟雾弥漫的鞭炮声中,灵车缓缓的驶出爱民医院,后面跟着的三十几辆车都打开了双闪,一起送歪哥回老家。
歪哥的老家在丰山县的刘家寨,现在已经划给金阳区了,改名叫八里江街道。
等我们一行人来到八里江街道的时候,歪哥老宅子的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原来刘家寨的乡亲们,院子里也在加紧搭建着灵棚。
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家里死了人是要搭三天的灵棚,在接受了亲朋好友的吊唁以后,才能入土为安。
剩下的事就不需要我们这些人操持了,自然有刘家人接手。
看着歪哥被抬进灵棚,刚才跟过来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走了,但我和胜子这些一直跟着歪哥的人,则是要在这里给歪哥守灵的。
好在虽然是十二月的大冷天,我身上的风衣又给了向小雅,但灵棚里架着火盆很是暖和,只不过气氛有些压抑,大家伙都没有心情说话。
大约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达哥突然走进灵棚把我叫了出去:“阿浪,你出来一下!”
这一刻,我知道该来的都会来的,躲是躲不过去了!
坐进达哥的宝马740里面,达哥递给了我一根香烟:“刚才一直忙没工夫问你,你和秦义昌儿子是怎么回事?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秦义昌就是我们金阳区的秦区长,他的儿子自然是秦公子了。
“达哥,这事是这样的,他们在场子里玩毒。。。。。”
我把事情的经过向吴达和盘托出,吴达听了以后沉吟了良久才开口说道:“老秦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非得要我给他个交代,你说这事怎么办?”
我知道吴达这是要弃车保帅了,但无论如何我是不愿意离开天宫会所的。
“达哥,秦区长不是要当区委书记吗,你先看看这个。”我掏出了手机,把皮球拍下的视频放出来一段。
视频的像素不高,没有拍到秦公子他们吸毒的画面,但能看到就是秦公子的脸和茶几上的毒品,还有他腿上的赤裸女子。
特别是最后一段,秦公子握着刀捅人的画面,拍的更加清晰。
吴达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他并不同意,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这些东西现在不能拿出来,我还是先和老秦谈一谈吧,毕竟这件事错不在你。”
我明白达哥的良苦用心,虽然这个视频能让秦义昌投鼠忌器,但那样做的话双方就撕破了脸皮,就算秦义昌父子俩因为这事妥协了,那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算最后把视频交还给秦义昌,对方也会怀疑我们还留有备份,更何况没有人喜欢背后收集黑材料的人,对达哥的名声也有损伤,自然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