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说小鬼你问周边有没有人干什么?搞了半天玩闪现啊。”
“啰嗦哥,本以为你靠点谱,可是现在看来你连谱都没有诶。”说着,连袖月把旺仔牛奶插开,喝了一口。真甜呀。
“我…肯定是这车的问题!上次去连家村也莫名其妙坏了一次!”陈酿开的正是陶沉送给他的成年礼物。
“沈酒,我们下次还是找陶沉哥吧。”连袖月悠悠看了陈酿一眼,眼神有点嫌弃。
“喂!小鬼!找陶沉那个狗干啥!他忙着追时韶,经营他们的爱情呢。”
连袖月抬手把轮胎修好,慢悠悠道:“可是你真的很不靠谱诶。”
连袖月也是跟陈酿开个玩笑,心里还是疑惑为什么啰嗦哥又开始倒霉了。好好的开个车还能轮胎爆了。陶沉哥送的车质量应该没这么差吧。
站在一侧的沈酒却神色不明的看着那修好的轮胎。
连袖月无意间的话让沈酒想到了,自从陈酿找到花运后,他很长时间确实没有再倒霉。就连那次车祸,花运也及时救走了陈酿。
轮胎在高速情况下爆开,如果不是花运在一旁镇着,很有可能会出现事故。
“沈酒,你想什么呢?你坐副驾驶吧,我和小鱼去后面聊八卦啦。”连袖月把旺仔牛奶喝完,捏瘪盒子推了推沈酒。
沈酒回神去了副驾驶,顺手接过了女孩手中的垃圾。
想到什么,沈酒对打火的陈酿说:“你下来,我来开。“
沈酒现在不确定是不是黑城那边的人又出动了。
还有今天这个曲红,他回去也要好好查一番。
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能漏。
“不是吧,沈哥,我真的可以!”陈酿抱着方向盘,不想撒手。
“下来。”沈酒语气重了点,陈酿乖乖放了手。
回到市区已经七点多了,沈酒载人去了星游商场吃晚饭。
中央广场那边听说又在举办什么活动,为了避免拥挤,沈酒选了离中央广场不远的商场。
连袖月坐在后面跟花运聊了一路八卦,都快把京城圈内那些贵妇的脾性摸透了。
原来打麻将还能套出这么多八卦啊!
“小鱼,你婆婆真厉害!”下车,连袖月朝花运竖了竖大拇指。
“还好啦。”花运腼腆一笑。
婆婆也就是麻将打的好,人缘好啦。
陶家
陶方泽出差要谈一个大项目,没个一两个月回不来。
偌大的别墅就陶沉和时韶两个人住,自从那日从京城回来后,时韶很少主动找陶沉说话。
陶沉在厨房看着手机视频里面她点赞过的冰糖雪梨汤和椒麻鸡,围上黑格子围裙准备开始做饭。
一周过去了,陶沉每每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很难过,心揪到一起的那种难过。
她不再主动与他交谈了,每每碰上,脸上只有冷淡的表情。
这一周他死缠烂打的法子都用过了,时韶那个女人依旧不为所动。
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只是对她那三年的愧疚。
一个不留神,切到了手。鲜血染红了白色透明的案板。
陶沉静静地看着那血流出,想到了那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她流的血泪。
下楼倒水的时韶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转头看到厨房站在料理台前面的男人脚下的白瓷地板上淌了一滩血迹。
“陶沉!”时韶心猛的一紧,她跑过去看到男人左手食指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很深,血流个不停。
“你在干什么?自残吗?”时韶杏眼瞪大,一脸恼火的看着他。
陶沉被吼了一声才回神,他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看时韶脸色不好,轻声回:“没,不小心切到手了。”
说着他出了厨房从客厅茶几抽屉里拿出医药箱,上碘伏自己包扎。
时韶还站在原地,看着地下的那滩血迹,垂在一旁的手在发抖。
身子发软地靠在料理台,时韶抚上刚才突然停止跳动的胸口。
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紧锁着眉头,脑子乱糟糟的一片。
她缓了许久出来,见陶沉已经包扎好,看到那被白纱布缠着的手指,她眼神敛了敛,声音很冷淡:“如果不想做饭可以不用做。没必要用这种笨方法讨好别人。做过的事造成的伤害都已经存在了,再怎么去消除都是消不掉的。“
纤细的身影上楼,时韶扶着楼梯扶手的手细看在抖。
从京城回来后,她也跟他谈过,是不是厌恶她要赶她走。他却摇头说不是。然后一个劲的往她身边凑。用一种讨好的姿态对她。
大可不必这样,他是陶家的独子,而她只是一个无家可归跟着人来到他家的童养媳。
他之前有多不善待她,她看在眼里的,又不瞎。所以现在是换个花样玩了是吗?
她不理解也懒得去琢磨明白。
盯着那离去的背影,陶沉突然伸手狠狠捏住刚才包扎好的手指,渐渐的血染透了无菌纱布。
这样也好,要让他慢慢追,好好追,才知道之前自己有多混蛋。
翌日早上
沈酒带着连袖月去到了那位曲雇主的小区。
两个人走到门口,还未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嗯…啊的声音。
连袖月抬起的手顿在半空,转而摸了摸鼻子,小声问沈酒:“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这人大早上兴致这么好的吗?
沈酒扯着连袖月回到车上,递给了女孩一袋薯片。
“先吃会。”
连袖月接过,垂眸拆包装问:“你说我们突然登门拜访会不会吓对方一跳?”
实在是两个人刚回京城不主动出击,处在被动状态,指不定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呢?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沈酒低笑一声,见女孩吃的正欢,长而白的手指勾起女孩的一缕青丝缠在手指上玩了起来。
两个人在车里坐了约莫半个小时,别墅门被打开,从里面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后面跟着一个年纪尚大点的女的,缠着人吻的难舍难分。
又过了一会那对不舍的人才分离,连袖月下车,腿长走的快,在曲红恋恋不舍望着小情人走远准备关门时,门被一只长腿挡住。
“曲女士,有空聊聊吗?我觉得你应该对我很感兴趣。”清冷的话音落下,连袖月脚上用力把门踹开。
门后的曲红还没有见到人影,先是被门带着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又是哪来的女的?力气也这般大!吃什么长大的。
她恼火抬头看去,在看到那张她做噩梦常梦到的那张脸上,瞳孔地震,慌着爬起来就要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