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稍作休息,便换上一套黑色中山装,背上背包,打开房门。
宁采薇身穿睡衣,长发及腰,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赫然站在门口。
“吓死我了!”
项楚夸张地说,拍了拍胸口。
他觉得自己饮酒后太大意了,开门也不听听门外有没有人。
宁采薇柳眉一竖,不高兴地说:
“姓项的!你这是要私自外出?”
项楚知道瞒不住了,急忙将她拉进自己屋里,苦笑道:
“大小姐!我获悉那名被我抓住日谍的藏身所,准备过去看看。”
宁采薇塞进他嘴里一块苹果,负气道:
“你带我一起去,我就不告发你。”
项楚苦笑道:“采薇!我怕万一有危险。”
宁采薇不好气地说:“你抓的那个日谍都死了,他的住所别的日谍也不敢去,能有什么危险?”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项楚无奈地说,上下扫视,摇头道,
“去可以!但你穿这身可不行。”
“我也有黑色中山装。”
宁采薇将果盘放在茶几上,走出房门,回头警告道,
“若是你不等我一起,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岂敢不等!”
项楚苦笑道。
不多时,宁采薇换了一身黑色中山装,脚穿胶鞋,还围着一条黑围巾走出房门。
她顺手将门带上,笑盈盈地说:
“怎么样?”
“很好!走吧。”
项楚带着她走出公馆,快速横穿数条街道。
“黄包车!”
他叫了一辆大点的黄包车,朝宁采薇笑道,
“一起坐!”
“坐就坐!”
宁采薇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
她身材苗条,只占了一小半。
项楚坐到她身边,还是有点挤。
他见黄包车夫不悦,递出两元法币,吩咐道:
“去颐华路!”
“谢谢先生!”
黄包车车夫高兴至极,拉着车飞跑起来。
项楚怕宁采薇摔倒,不自然地伸手环抱她的腰。
宁采薇浑身一激灵,轻轻挪开他的“咸猪手”。
项楚尴尬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宁采薇白了他一眼。
车夫有心成全这位大方的先生,车轱辘越过一块石头。
“啊——!”
宁采薇一声惊呼,紧紧地抱着项楚,责怪道,
“司机你慢点嘛。”
“小姐!晚上太黑看不太清,对不起!”
黄包车夫急忙致歉,还是放慢了速度。
不多时,黄包车抵达颐华路。
项楚扶着宁采薇下车,又悄悄地塞给车夫一块钱。
车夫激动地说:“谢谢先生!祝您早日抱得美人归。”
宁采薇河东狮吼:“好啊!你们俩个串通起来算计本小姐。”
“小姐!这先生不错,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