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项楚过来,冷声道:“处座正生气,你敢见他?”
“我有重要事情报告!”
项楚笑道,上前敲门,高喊一声报告。
“进来!”
代农的声音响起,把任杰都吓了一跳。
项楚打开门走了进去,却无处落脚。
地上全是碎瓷片、文件盒、文件等。
代农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椅上,死死地盯着项楚。
项楚装作有些害怕,声音不高不低地说:
“处座!我刚才抓了一个日谍,缴获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特来孝敬给您。”
言毕,他不管代农答应不答应,上前将牛皮信封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而且信封开着,让他一眼就能看到金灿灿的金条和璀璨夺目的珠宝。
果然,贪财的代农看到这些心情立即大好,叹息道:
“唉!看到你这么突出,我就后悔,不该把正同弄到身边来的。”
项楚顺着他的话说:“处座!在军校时我和正同也算是好朋友,他的特长在后勤统计、土木工程、人际协调,我觉得他若是去兵役处、物资处、军务处肯定能大展宏图。”
代农沉默不语,将一份揉得不成样子的《金陵时报》扔到项楚面前,冷声道:
“你说说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项楚心头一惊,料定这老狐狸早就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若是这代农要对自己下手,那么自己现在就灭了他,然后带着宁采薇逃回窑洞。
项楚拿起报纸,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躬身致歉道:
“处座!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昨天宁采薇走后,我也走了,不该把正同一人扔在咖啡屋,导致后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他见代农不出声,继续说,“不过您放心,这件事情也好解决。”
“怎么解决?!”
代农声音低沉地说。
项楚看了一眼报道署名,笑道:
“我马上去找这个牛峰记者,让他重新写一份报道,承认是自己歪曲了事实。其实的确是歪曲了事实,我都帮正同付了咖啡钱,他们怎么还找正同要钱。”
项楚知道,其实代农也能派人找到这位记者,但是都不如身在现场的自己和宁采薇出面找。
而代农之所以上火,也是因为不好找宁长德摊牌。
解铃还须系铃人!项楚必须来当这中间的和事佬。
代农顿时释然,点头道:“好!你马上去找这个牛记者,不要弄出人命,否则就更收不了场。”
他顿了顿,继续说:“还要说代正同既不是我的侄儿,也不是军事情报处的人。反正正同不能留在处里了,否则会出更大的事。”
“是!”
项楚敬了一个军礼,就要离开。
代农心情大好,问道:“你抓到的日谍关在哪里?”
项楚庆幸没有听谢行之的关到行动科,急忙回答道:“回处座!关在刑讯科审讯室,张常胜队长看着,不让日谍睡觉,然后我会对其催眠,套出情报。”
代农自然知道项楚催眠的本事,当即点头道:“很好!你一定要审讯出更有价值的情报,挖出潜伏在党政军里面,特别是处里的‘鼹鼠’。”
“卑职一定不负处座重托!”
项楚斩钉截铁地喊道,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先直奔二楼电讯设备室,没有看到宁采薇,知道她还在宁长德那里。
三楼宁长德那里此时他绝不能去,万一碰到代农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如今之计,就是尽快找到那名叫牛峰的记者,把事情圆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