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安排我们兄弟三人各学一门技术,安排我到英国学了医术,一直念到了博士,安排我二弟去日本学了个会计,本来安排三弟学习牙医的,谁知他跑到上海学了个糕点师回来。”
丁远山苦笑了一下,“那时我在京城立足了,他也跟着过来开了家西式糕点店,生意正经挺红火呢,可惜后来形势变化,糕点店开始入不敷出,只好关门大吉了,我这三弟就成了一个扫大街的了。
你这边要是能把他招进食堂,正好让他人尽其才,那可是太好了!”
刁大河想招的是能做传统面食的白案,本来会做西点不在考虑之内,可这是未来岳父的亲弟弟,自己的叔丈人,那还有啥可说的呢,必须用啊!
“那我现在就去拜望一下我这位三叔吧,咱别太一厢情愿了,也听听他本人的想法,兴许他有别的安排呢!”
丁远山思索一下,说道:“秋楠,要不你把你三叔叫来商量商量?”
“不用”,刁大河笑着说道,“正好我现在没啥事儿,我和秋楠亲自去一趟,顺便儿我俩就回机修厂了!”
拒绝了老两口留饭,起身告辞和丁秋楠出门,直接去了丁秋楠三叔丁远亭家。
本人不在,三婶开门,原来扫大街的轮休,今天该着丁远亭值班儿,这会儿正在南门大街上坐班呢!
刁大河有美相陪,不急不恼心情好,问清了具体位置,当即又和丁秋楠奔了南门大街。
毕竟是周日,街上比往常热闹得多 ,满街蓝的绿的络绎不绝,自行车、公共汽车、电车、小轿车穿行不断。
坐在自行车后,丁秋楠紧盯着街道两侧,忽然她一拍刁大河的肩膀,说道:“那边墙边上的蓝衣服那个就是我三叔!”
刁大河远远望过去,只见一个人个子挺高,身穿蓝衣,站在墙边,不停抬手采摘着什么。
到了近前,原来靠墙是一架紫藤,此时正是紫藤花开的季节,这家紫藤开的正旺,如同一串串紫色的风铃,微风吹过,花瓣轻轻摇曳,宛如音乐在风中回荡。
丁秋楠这三叔正在辣手摧花,摘一串塞进自己裤兜,再摘一串,再塞进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