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从不羞于解释,前一世迟到他都能编出一百八十个不重样的理由,何况今天儿事儿他问心无愧呢,一边嗦冰棍,一边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演绎了一遍。
故事中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仗义疏财、急公好义的侠客形象。
讲到最后,冰棍儿吃完,刁大河扔掉手里的木棍儿,吟诵道:“借钱给人去看病,亲送寡妇到医院,帮忙买米又买饭,遇到好事抢着干,这正是‘济危困鼎力相助,扶贫弱排忧解难’,妥妥的人品标兵、道德模范。”
吟诵完之后,一把搂过丁秋楠,叫道:“来媳妇儿,快夸夸我,叫我好人刁大河!最好能奖励我一个吻,让我在好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此时丁秋楠的气早就烟消云散了,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刁大河了,羞愧之下听刁大河叫媳妇没有反驳,被刁大河搂到怀里也没有反抗。
这就很Nice。
公园里寂静无声,天地间仿佛只有两个人,宽广的胸膛上趴伏着一个柔软的小鸟,轻轻的柔柔的软软的。
“大河,你不会怪我无理取闹吧?”
“怎么会呢?要是我看见你驮着另一个男的,估计醋劲儿比你还大,你越吃醋,说明越在乎我。”
丁秋楠扬起了头,在刁大河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亲完后,迅速低下了头,嗫嚅道:“这是奖励你的!”
这怎么够呢,他轻轻抬起她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进公园时还是气哄哄,出来时已经是小鸟依人。
蹬上自行车,把丁秋楠送回了厂子里,毕竟医务室只有她一个人,万一哪个工人受伤之类,找不到人可不好。
说好晚上一起吃饭,刁大河回家休息,丁秋楠进去坐班。
医务室门口已经排了好几个人。
该打针的打针,该抓药的抓药,没多大一会儿,就解决掉了好几个。
正当丁秋楠打开病历本开始认真填写的时候,崔大可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诊桌旁边。
“丁医生,我病了!”
“怎么了?”
“我腰疼!”
丁秋楠面无表情的翻了翻崔大可眼皮,又看了看舌苔。
“你最近有点儿上火,需要拿药吗?”
“上火怎么会腰疼?我不拿药,听说您会按摩,帮我按按吧!”
丁秋楠听言皱起了眉头,这人看来不是看病来了,这是想占便宜,于是冷冰冰说道:“你腰疼是因为你肾不好,按摩没用!”
“我年纪轻轻怎么会肾不好?”崔大可有些急了,男人最怕女人说他肾不好。
丁秋楠:“肾好的人不会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