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梁拉娣眼神如刀,慌里慌张的跑到东屋,躺倒在了炕上,东屋火炕与灶台相连,昨天烙饼用的是大灶,此时火炕温热,四个孩子睡的正香。
“这算什么事啊?”刁大河脑子一团乱麻,“这以后还怎么玩儿纯情?”
西屋,梁拉娣小心脏跳成了放了四个孩子的蹦蹦床,紧张又慌张,把扣子一个个扣好,侧卧改成仰卧。
“梁拉娣,你可真矫情!”她心里想,“你不就想这样吗?为啥等事情真来了,你还不高兴起来了呢?”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心中不舒服,有些难过,也有些失落。
“原来在刁大河心里,我也是个随便的女人!”
心像冰冷的刀子被割裂,一股彻底的绝望和心寒袭来。
“你本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名声都臭了大街,还想人家刁大河尊重你,我呸,臭不要脸!”
她像往常一样贬低辱骂着自己,以求获得心安,可丝毫不起作用,一滴泪无声的流下,划过眼角,划过脸颊,落在了耳畔的被子上,湿湿的,凉凉的。
心虚的刁大河率先起床,熬了小米粥,把昨晚剩的榆钱饼热了热,又蒸了鸡蛋糕,昨晚几个大人喝酒过量,几个小孩吃饭过量,必须得养养胃。
看着几个孩子如狼似虎,丁秋楠感慨道:“拉娣姐,您可真不容易!”
“的确,拉娣姐是挺不容易的!”刁大河附和。
“怎么会呢?”梁拉娣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招招手,厂子里不知多少男人愿意帮我呢,是不是啊大河?”
一句话说的刁大河和丁秋楠都变了脸色,屋里的气氛陷入到冰点,几个狼吞虎咽的孩子察觉不对,全都抬起头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刁大河不愿意心中染尘,思索了一会儿站起身,对几个孩子说道,“每人一碗粥,两个饼,不许多吃!”
然后对丁秋楠和梁拉娣说道,“您二位和我进东屋,我有话要说。”说着站起身率先出屋。
二女一个神色慌张,一个看似无所谓的跟着进了东屋。
东屋靠窗一张书桌,三人围桌而坐。
刁大河咽了下口水,说道:“拉娣姐,你今早是不是以为我占了你的便宜?”
梁拉娣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不然呢?”
刁大河无奈,顶着两人的目光如刀,把早上的尴尬场面如实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