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呢?”梁拉娣捂住了自己的脸。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梁拉娣赶忙擦干眼泪走出了房门。
“南易?”
窗子透过的灯光看得清楚,门口站着的正是瘦高的南易,一身中山装,小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梁拉娣有些惊讶,寡妇门前是非多,爱惜羽毛的人基本都不会登门,南易这人一本正,还是头一次到她家来。
“南师傅,您来找我有事儿?”
“呃……”
本来南易已经预估好了各种情况,可他见到了梁拉娣还是紧张了,灯光朦胧,放大了梁拉娣脸上的优点,掩盖了她脸上的缺点,梁拉娣本来就好看,此时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南易结巴了。
“那个……我……,今天食堂轮到我往家带剩菜,我自己一个人吃不了……我想着你家四个孩子……可怜……就给你送来了。”
说着把饭盒递了上去。
“你放心,都……都是干净的!”
梁拉娣没有伸手接,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问道:“咱们厂像我这种情况的好几个呢,你怎么不给她们送去呢?”
一句话把南易噎住了,他寻思半天,脑袋一片空白,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告诉你吧,是因为你觉得我骚,觉得我贱,我是咱厂有名的‘破鞋’‘公共汽车’‘全囯粮票’。
破鞋谁都能穿,公共汽车谁都能上,全囯粮票谁都想要。南师傅,我说的对不对?”
梁拉娣语速又急又快,语气带着刻薄轻蔑。
南易急了,他恢复了部分语言功能,“不,不对,我不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你是个好女人……”
不等南易说完,梁拉娣打断了他,“好女人吗?好女人你深更半夜跑到我家来,大白天你怎么不敢来找我呢?
说白了,在你心里还是瞧不起我,南易,别看你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和那些想占我便宜的贱男人没什么不同!”
说着一手接过南易手里的饭盒,另一只手拉起南易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来吧,你想摸哪里,随便吧!”
南易哑口无言,一只手就搭在梁拉娣柔软的肩膀上,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很快他反应过来了,就像被烙铁烫了一样,快速收回了手。
“怎么了易师傅,心虚啦?”梁拉娣语含嘲讽,继续道:“我跟你说,今天你要是不摸,可就‘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