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刁大河微微一愣,就他那满脸皱纹的岳父,头发雪白的岳母,说七十他都信,竟然只有五十岁。
“五十岁?真的吗?”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丁秋楠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解释道:“是的,我爸妈被生活折磨得显老了。
我爸原来是科学院的研究员,但因为和一位学历不如他的负责人产生竞争,遭到了排挤和打压。”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愤怒和无奈:“我爸研究中西医结合,刚刚取得了初步的成果,但还不成熟。
那个负责人急于求成,逼我爸交出成果。
我爸当然不肯,结果他就给我爸扣上了一个自私自利、不愿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帽子,还想开除我爸!”
丁秋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爸自然不服气,写了几万字的申诉书向上级部门申辩。
上级部门虽然下来调查,但因为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也不能证明我爸是冤枉的。
而且那个负责人背景深厚,上级部门以需要继续调查为由,强令我爸办理了停薪留职。”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调查就是四五年,我爸失去了工资来源,也无法找到其他工作。
我们家原本条件很好,但从此跌落到了谷底。
这几年坐吃山空,我爸妈也从精神焕发变得白发苍苍。”
刁大河听着丁秋楠的诉说,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同情,不由得感叹道:“原来如此!真是时也命也运也!”
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丁秋楠的手,给予她温暖和支持。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别人不知道,刁大河却是清楚,再过一两年,大风就要刮起来了,那时知识分子将会被打落神坛,自己岳父被赶出研究院,还真就不一定是坏事儿。
“那个,媳妇儿,我岳父想工作吗?”刁大河犹豫了一下问道,“需不需要我给他老人家安排个工作干干?”
丁秋楠听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爸是学医的,他可不会做饭!再说了就算你同意,厂里也不会同意的,我爸五十多了,在厨房当学徒工,也说不过去啊!”
“我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到厨房打杂呢?”刁大河笑道,“别的你不用管,你就说我岳父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