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着你,你快点儿回去,咱妈说拿着饭盒去别人家不好,弄得像讨饭的!”
“你这不也拿着饭盒吗?”二毛道。
“我这是装虫子的!”
“那我这还是装肉的呢!”
“那行吧,我回去送,你拿虫子先去大河叔家!”
“我不,万一你路上偷吃肉怎么办?我可好长时间没吃到肉了,别再被你偷吃光了!”
三兄弟叽叽喳喳一路进了刁大河家的院子。
刁大河给了仨孩子特权,院子可以随便进,开始仨孩子还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是如履平地、习以为常了。
却说刁大河下午带着杨小南办了交接,交接过程很顺利。
虽然损耗上有点儿猫腻,杨小南没看出来,刁大河也没计较。
这年头养猪的饲养员还偷吃猪食呢,管食堂仓库的偷拿点儿油盐酱醋自家用用也算正常,只要数量上别太过分,刁大河觉得都能忍受,再说了东西又不是他的。
仨孩子到时,刁大河刚烧了热水,正准备杀鸡呢。
这野鸡早上脑子被磕成了卤煮,一整天都是病恹恹的没精神,现在看刁大河抄起菜刀,这才感知到了危险,咭咭咯咯的叫了起来。
仨孩子立即围了上来,像小麻雀一样头挨着头看着。
刁大河把鸡脖子一弯,对仨孩子说道:“转过头去别看!”
仨孩子不为所动,依然眼巴巴的看着刁大河把菜刀伸向野鸡脖子。
“会做噩梦的!”刁大河对仨孩子说道。
“野鸡都死了,怎么会做噩梦?”三毛问。
“快杀吧,之前我哥抓到鸟都是摔死,我还没看见过拿刀杀的呢!”二毛道。
刁大河心道:“得,自己这是小瞧人了,人家哥仨都是狠角色,和后世的孩子不同,全都是妥妥的野外生存的强者。”
不再废话,拿着菜刀在野鸡脖子上一拉,一股鲜血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碗里,流了能有大半碗,这野鸡才香消玉殒投胎转世去了。
几个孩子一点儿没怕,一个个看得眼睛发亮。
“大河叔,您这野鸡毛要不?”
“不要了啊,干嘛?”
“我们想拿野鸡毛做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