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很不爽,主要是他的面子挂不住了,穿越以来口舌之争还从未失利,这是头一次被怼。
“王指挥,我倒是没有性别歧视,我怀疑您有?”
“怎么可能?我很尊重女性的!”
“那我请问您是怎么从市歌舞团下放到厂里的呢?是因为尊重女性还是因为轻薄女性呢?”
攻击就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从道德层面进行攻击,像王指挥这种带着道德污点的人只要人一揭老底,立马就得萎了。
刁大河捅刀子,“丁大花是我小姨子,您说我能放心把他交到您这么一个流氓手里吗?我跟你说一遍,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小心我让人民专政你!”
王指挥又气又怕,嘴唇发青的站起了身,一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好好好,刁大河,你敢污蔑一个宣传干事,咱们,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刁大河无所谓,端起茶水继续喝。
无能之人最喜欢说些威胁之语,刁大河全当他在放屁,要是这王指挥敢炸刺儿,分分钟教他做人,佛祖都保佑不了他。
谁知他又被啪啪打脸了,下午三点多钟,他又被刘峰请进了办公室。
“厂长,您能不能让后勤这边给我安个电话啊,这每回都的张干事跑腿儿,我多于心不忍啊!”
“行了,知道了,一天就你事儿多!”刘峰不满道。
闲聊几句,刁大河问道,“又找我啥事儿啊?”
“两件事儿,第一个就是总厂那边要开表彰大会,给了咱们厂两个劳模的名额,我提议选了俩人:一个是梁拉娣,一个是你。刚刚厂里领导开会,已经确定了。”
“谢谢厂长提拔!”
刁大河呲起了大白牙,得奖状让他很快乐。
刘峰道:“梁拉娣自不用说,巾帼不让须眉,那是咱们厂的一面旗帜;至于你,到了厂子里一步步把食堂做大,这也功不可没。我在领导会议上提议了你俩,几乎全票通过,尤其是老刘,支持得很彻底。”
刁大河心道:看来老刘这是想学好了,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拿起刘峰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放进嘴里,随口问道:“您说的第二件事是?”
“刚刚接到总厂宣传科电话,调丁大花进宣传队,以后半脱产,上午在食堂卖饭票,下午去宣传队训练,直到劳模表彰大会后的文艺汇演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