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无事,刁大河告辞。
周文忠说了几句场面话。
“日后倘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言语一声,都不管,我管你!”
刁大河拱手称谢。
推着自行车出了门,赖文杰跟了出来,一路相送。
到了僻静处赖文杰问道:“哥,你没生我气吧?”
“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兄弟你想提携我发财,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您没生气就好,那今天周哥提出让您分一股,您怎么没同意啊?”
“这个不是解释过了吗?我不是不想同意,是我没脸同意,我这啥也不出在里面干占便宜,这事儿我干不出来!”
随即刁大河看似无意的问道,“你说这周哥他们胆子也够大的啊,这弄个鸽子市也不怕被抓啊!”
赖文杰笑了,说道:“见过买东西的被抓,也见过卖东西的被抓,还真就没看过开鸽子市的被抓,刁哥,人家能量大着呢,要不兄弟我敢跟着混吗?”
刁大河闻言笑了笑。
想了下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兄弟,跟着赚点儿小钱行,但是沾血的事儿千万别干,免得以后洗不干净。”
赖文杰点头答应。
刁大河跨上自行车,使劲儿一蹬,车子飞速滑向前方。
赖文杰在后面喊:“刁哥,再见!”
刁大河摆摆手,心道:“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 ……
丁秋楠在医务室里度过了闹心的一天,起因就在刁大河。
刁大河的一喜一怒都牵动着她的心,虽然他来找自己时故作欢颜,但丁秋楠还是看出了刁大河的心事。
“都十一点了,这怎么还不回来?”
“这都十二点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都十二点零一分了,怎么还不回来?”
丁远山坐在对面,吃着窝窝头,炝拌菜。今天中午的饭菜是挂号室小丫头帮忙打来的,爷俩的一样,吃的很平等。
“丫头,出什么事了吗?”
看丁秋楠坐立不安,丁远山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儿!”丁秋楠笑了笑。
“你这一分钟看一次手表,再看都要把手表看冒烟了,还说没事儿?
“真没事儿,就是大河说要去城里办点儿事,我看他走时忧心忡忡的样儿,有点儿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