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虽然认了怂,不过刁大河可不打算轻易放过。
老班的话虽是话赶话,但他可不想落下话柄。
从容笑了笑说道,“班师傅,您太看不起无产阶级兄弟了,无产阶级革命者从来都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爬雪山过草地,我们红军战士连草根都吃了。
别说您只是晒干菜浸了点儿雨水,味道差那么一点儿。
就是吃的再差,你信不信咱们的工人兄弟依然甘之如饴,丝毫不带影响工作的?”
老班一脸幽怨的看着刁大河,心说至于着么,我说一句错话,你拿十句在后面顶我,还特么看不起无产阶级兄弟,我敢么?
只好道歉:“对不起主任,是我觉悟低了,一会儿我就把泡过雨水的干菜重新晒晒,保证不影响咱们工人兄弟‘甘之如饴’!”
刁大河呲着牙笑了起来,论嘴炮,他就没输过。
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药,递给了老班。
“刚才我去我岳父那儿,他让我给你的。
为了凑这点儿药,他老人家趁着周末,跑遍了四九城的中药铺。”
老班感激涕零的接了过去。
“我一会儿当面去谢谢丁大夫,他真是神医啊,这才多长时间啊,我这手就好了一大半了。”
刁大河道:“那您可抓紧好,我这儿还想成立一个小炒部呢,就等着您手好了撑个场面呢!”
老班听言呲牙笑了起来。
…… ……
“嗯……啊啊啊,嘶……啊啊啊!”
书记办公室梁拉娣大鼻涕哭得老长。
焦敏洗了一块手巾递给梁来娣,坐到了她的身旁。
“哎呀,粮本丢了没关系,这不就是一点儿小事儿吗?回头咱再补去!”
梁拉娣鼻涕都要流进嘴里了,也不用焦敏的手巾,拿着手背一猜,哭道:“补是能补,可是人粮站说了,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定量不能补了,人家怀疑我把这个月和下个月的粮票给起了呢~!”
焦敏拉住梁拉娣的手帮忙擦手背上的大鼻涕,叹气道:“哎,行了,行了,别哭了!”
梁来娣扇了自己两个耳刮子,捶胸顿足,“嗯~你说我怎么这么笨,这么傻,这么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