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林子墨都未发表一言,把自己当成了透明。
有些人可不这么想。
所有人排排站好,从大到小。
阿德以身作则,站出来率先开口说道:“我扶族长回去后就也就回房了,再也没出去过,这点族长可以作证。”
林向荣点了点头。
证明阿德清白后他又回到林向荣身边做公证人。
按理说他远没资格做公证人,除了林向荣还有几个老人更有资格。
只不过阿德从小都跟在林向荣身边,不是血亲胜过血亲,族内族外很多事都是他亲自去打理的,所有人也都默认了。
“下一位。”
阿德话刚说完,林岳立马就出列。
理直气壮道:“我也在家睡觉没出过门,没人证明,爱信不信。”
一副我既是理的样子。
最不爽他的林胜也站出来了,指着林岳。
“大家快看看,真凶找到了,就是他。”
而林岳这炮竹一点就炸,作势冲过去就要给林胜一脚。
被站在中间的阿德给拦了下来。
“闹够了没有?”
“个个火气这么旺就去定宁村去打,在这里打你让老祖宗脸往哪搁?”
林岳心中不爽,悻然道:“我就是在家睡觉啊,我家人都没了,我找谁证明啊!”
众人一听确实有道理,也颇为同情。
林岳人到中年,膝下无子,老婆早在十几年前就跟人家跑了,最气的是跟定宁村人跑的。
只剩弟弟一家与他相伴。
就在前两天跟定宁村争夺物资时碰巧遇见跑掉的嫂子一家,他弟弟气不过,势必要讨个说法,最后搭上一家子的性命。
这也是林岳心中气愤的原因,他恨那个女人,他恨族长不愿去帮他报仇,如今什么都没了,他也无所谓了。
见状,阿德保留意见,转头看林向荣的意思。
林向荣叹了口气挥挥手。
阿德心领神会:“下一位。”
“我也是在家睡觉啊,我家娘们可以证明。”
随后又和外面的公证人对证词。
只要两夫妻能互相证明就行,是不是说谎一看便知,两人如果没串供的情况下,说法必然有所不同。
深更半夜确实基本都在屋里睡觉了。
接下来大部分都是一样。
有家人的就和家人自证清白,没有的就酌情处理。
主要就是看人,有些人百分百就没有作案动机,比如腿脚不便,有病在身,平时老实巴交,在村里信誉较高的。
如果都没有,那就另外站一排后面再排除。
经过几个小时的自证,大部分已经排除嫌疑,剩下的范围就缩小了。
接下来到了年轻一辈,嫌疑最大的林胜挺直腰杆站出来。
没办法,谁叫他当值呢,他是最具备作案的条件。
林向荣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大孙子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他老了,本想培养林胜做接班人的,谁知造化弄人,什么事都落到他一家头上了。
这下什么都泡汤了。
“我刚才就说了,我是第一个冲进去救火喊人的,不可能是我,小东可以作证。”
“笑话,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万一你自己贼喊捉贼呢。”
林岳可不惯着他,立马站出来。
“林岳,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叔,不想跟你计较,你要是无凭无据硬赖我休怪我不客气。”
林胜气势不弱怒喝道。
“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
林岳撸起袖子就要干。
“好了!”
没等阿德开口,族长林向荣厉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