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埠铸咬牙切齿,指着芍药怒斥道:“难怪别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不但是个肮脏的青楼女,还是个冷血无情的南楚奸细!”
面对赵埠铸的恶语相加,芍药根本没有底气去反驳,只能无助的忍受着赵埠铸的辱骂。
“你不是说孩子不是我的吗?”
“可以!”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孩子出生之后是怎么被人折磨死的!”
一字一句,像把尖刀似的戳进芍药的心窝子,她不敢置信仰望赵埠铸,大声咆哮着。
“你怎么能那么做?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只要我不承认,他就是个野种!”
赵埠铸冷眼相待,阴鸷一笑。
芍药瞬间万念俱灰。
赵埠铸不但命人将芍药五花大绑,甚至强行给她喂了一剂安胎药,然后就将她从魑卫手里带出来,强行带回大庆境内。
至于奉命监禁芍药的几名魑卫,则骑马赶往鹿城方向,毅然决然选择继续追随顾骁。
…
当日,晴空万里。
顾骁和陈若芜,坐在树荫下乘凉。
由贾安率领的两万名陌刀手,要么在四周警戒,要么就是坐下来,和同袍一起吃东西垫肚子。
贾安跟路擎正研究地图,讨论着走哪条路最近。
就在前几天,洛宇传回来消息。
说是整个黔州都被大军占领。
眼看前方还有一州之地,就能抵达南楚首都,提议顾骁现在就可以动身赶来,毕竟首都之战还等着顾骁指挥,他们可不能让匈奴捷足先登!
为此顾骁召来岳云,叮嘱岳云和岳镭抓紧时间厉兵秣马,随时等着自己的消息。之后,顾骁就率领两万陌刀手启程了。
顾骁汗流浃背,倚靠在大树下。
倏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就对身边的陈若芜说了句:“若芜,本宫口渴了。”
陈若芜低头查看腰间的水囊,轻车熟路取下来,却发现水囊轻飘飘的,于是摇了摇,听听还有没有水声。
然而水囊里一点声响都没有,陈若芜尴尬的面露窘状,支支吾吾的说:“殿下…这水都让清乐县主喝完了…”
“又没了?”顾骁不可思议道。
陈若芜尴尬的点了点头。
顾骁叹息一声,兀自嘀咕道:“这娘们最近怎么了?怎么喝水跟个水牛似的?”
岂料,他抱怨的话被陈若芜听去。
抿嘴偷笑。
“殿下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
“随口说的,怎么能当真?”
陈若芜笑容一僵,尴尬的转移话题:“若芜这就给您去烧热水,等吹凉就可以喝了。”
哪想,陈若芜刚起身,就被顾骁伸手拽了回来。
“殿下…您不是口渴吗?”陈若芜糊里糊涂询问道:“怎么还拦着若芜烧水呢?”
“让魑卫去做吧,你细皮嫩肉的少往太阳底下跑!”顾骁坐在树荫下都热的脸蛋通红,更别说皮肤娇嫩的陈若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