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长老颇有成就感地走了,他要回去跟喻冉冉讲述一下他的伟大事迹。
待云卷彻底消失,顾修言手指轻轻扣了下桌子。
“我还想去。”
他还想去负一层,那里的书虽然不太合规,但着实吸引人。
就比如他看的那本剑谱,其中精妙程度不输于白澜教给他的那些,这对于一个剑修来说太勾人了。
谢倾无语了,藏经阁的事人人都有份,为什么她就成那个土匪头子了,有事都来找她。
前有反派寻觅娇娇宠,后有正派求爱负一层。
“我要吃肉。”
谢倾干脆地说了四个字,眼神麻木,态度明确。
“……成。”
顾修言看不起谢倾的这点追求。
饱餐一顿后,谢倾带着使命回风阁,打了一路的草稿,想想怎么忽悠风休帮忙。
威逼利诱白先生固然可行,但谁家劫匪隔三差五去走访啊?白先生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徒儿回来了?”风休笑脸迎接,活似孔雀开屏。
谢倾望了一眼风休身后还是塌着墙,正要开口。
“哎!你先别说,让为师说。”风休打住谢倾,神神秘秘地从怀里取出一张文契来。
赫然是藏经阁的借阅准许——
上至十三层,下至负一层,皆可借阅。
文道宗掌门亲笔签名,盖章通过。
谢倾又惊又喜:“卧槽!师尊你可以啊!”
风休脸不红,心不跳:“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白澜实在没钱赔他,最后答应了这个要求,两个人气势汹汹拿着剑杀到人家文道宗,让王掌门签字盖章。
王掌门:“不是你俩有病吧?”
凭借清闲山与文道宗友好的人情关系,亲传弟子拿到了审批。
这可谓解决了谢倾一个大麻烦,谢倾人狠话不多把风休抱起来转圈。
风休双脚离地,茫然失措:“哎?!”
你力气竟然这么大!
所以初见那天是下死手了吧?他脑瓜子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师尊你是我的神。”
谢倾将文契收好,心情大好,等她把药吃了就更好了。
这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力所不能及的事是风阁的维修费。
风休问:“你那黑蛋卖出去了吗?我可不想晚上睡觉房子透风,虽然我们是风阁。”
谢倾瞥了一眼那废物墙渣,摸着下巴思索道:“那我得坑人去了。”
风阁产业是他们师徒二人的共同财产,可不能就此覆灭。
谢倾回到自己房间按医嘱服药运气,感觉好多了,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真的如此,总而言之她又活了。
不多时,她便可以为自己寻一把剑,正儿八经地修行了。
“喂,你叫江执和顾修言来干什么?”
风休敲了敲谢倾的门,声音传进来。
谢倾平复气息,起身去开门,她看了一眼风休,又望向大堂中各站一边黑白分明的两个人。
江执和顾修言隔开很远距离,显得很不熟,但他二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处。
谢倾眯了眯眼,沉吟:“师尊,摇钱树来了。”
风休被那两个人盯得后背发凉,自家徒弟竟然还想着坑人钱。
“你小心些,这两个打起来了可不好办。”
谢倾很淡定:“放心。”
她从容自如地朝江执和顾修言走去,歪头一笑:“走吧?叫上喻冉冉。”
顾修言和江执对视一眼,江执利落转身走,顾修言却还有一丝顾虑:“下午还有剑术课。”
谢倾:“谁的课?”
顾修言平静看向风休,意味深长。
风休:“……”
原来是自己人,这好说。
谢倾当即一弯唇,冲风休揖上一揖,没有后顾之忧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