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是那个必要的,但我这人成分混杂,您的信任可以与我沾点边儿的。”
谢倾眸中暗藏玄光,让人琢磨不透。
在座的并非一无所知,除了宣华,大家都在思考话中含义。
宣华:除我以外,全员剧本。
“你要从内部入手,便不能大张旗鼓,打草惊蛇,小江他一个人可以吗?”徐栀薇还有一个担心的点。
她与墨遇一样,料到了随后发生的事。
顾修言终是开口了:“他可以,但我们会尽可能地陪他走下去。”
趁着江执不在,凌苏也夸一夸:
“白卷由人绘制,下笔者自有分寸。江执这墨世间一绝,外张内敛乃是最上乘。”
一个个都是长嘴会说话的,徐栀薇目视他们良久,无论结果如何,心中只有四个字——后生可畏。
宣华瞥了一眼徐栀薇,暗叹一口气,感觉师叔要被说动了。
仙门大会,仙盟,魔界……
这等出彩程度,清闲山势必要压过众仙门了。
可他始终不甘啊。
那是他少年时便引以为傲的师门,是千年来薪火接续的神话,是这个修真界至高至尊的存在。
在宣华心中,众仙门应是辉煌无限的,永远永远。毕生的信仰不可坍塌,毕生的心血不能白费,众仙门无人能及!
今日喻冉冉说他老了,许是真的疲惫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末了,徐栀薇和宣华在清闲山宿下。
宣华吐露心声:“师叔,我很爱众仙门,我想要它一直风光下去。”
众仙门养他,育他,成就他。想要宗门好下去,是身为弟子的初心,也是身为掌门的本心。
徐栀薇微顿,缓声道:“小宣,你要走出舒适区,宗门向好不是建立在与他人的攀比之上的,这本就是一个万众相生相惜的世界,人应站在大局之上。”
宣华默然不语,直觉天地混沌,惴惴不安。
“你太累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众仙门事务暂时交给温烛和沈熄来做吧,我看修言就做的很好,凌苏也是能成事的人了。”
宣华阖眸,身心俱空。
……
清闲山风水养人,徐栀薇待的舒服便多留了几日,谢倾敬重这位老祖,但是她本家老祖过得不太舒服。
张三——一个在自家宗门里还要东躲西藏的卑微祖师爷。
手骨每天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除了撕纸扣墙无处宣泄,总不能张开它罪恶的魔爪把后辈们都掐死。
于是乎,风阁被挖出了一个洞。
谢倾评价:“你这挖的跟风休那个狗洞一样。”
张三倔得很,它想发疯,它想嘶吼,它想变换形态。
手骨轻巧熟练地跳到她黑裙上,顺着爬上去,在谢倾的手上费力写字。
——他们什么时候走。
岂有此理啊,堂堂聿亓仙尊,怎么混成这样?
“快了,徐老一走,我们便辞行前往深渊之眼,不过到深渊之眼的时候她还会来帮忙,你还是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