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之又险,沈眉庄差点就要将杯中的茶水喝下去了。“多谢娘娘救命,嫔妾感激不尽。若不是娘娘心慈,我此次必定惨遭毒手,娘娘又救了嫔妾一命!”
沈眉庄受到了好大的惊吓,华妃行事太狠毒了,竟要赶尽杀绝。
敬嫔好生安抚了一下沈眉庄,“妹妹不用拘礼,此次本宫也是收到消息才能将你从华妃手中救下,至于是何人所为,本宫也不清楚。传信的是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将纸条交到本宫的人手上就离开了,现如今也无从查起了!”
敬妃说着说着口中含恨:“华妃一向狠毒,当年在潜邸之中就将本宫当做她房里的丫鬟,对本宫百般折辱。她又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害了你一次又一次还不够!现如今你我皆不能讨回这个公道,只待来日皇上对年羹尧忍不下去了,你我再好好与她算了这个账。”
沈眉庄虽仍是惊魂未定,但好歹有了期望,只盼着华妃哪日落魄了,自己定与她不死不休!
这次时疫来势汹汹,太医院也束手无策,不过几日,宫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殁了。太后、皇后还有齐妃和华妃已经连续几日都在宝华殿焚香祷告祈福了,不过形势并未好转。
宫里都这样严重了,宫外更是水深火热,每日里都有坏消息传到皇上跟前。京里的权贵还好,虽还人心惶惶,但还有些药物可治,可那些普通的百姓一旦得了时疫,就只能被赶往别处等死了!
皇上只能命太医院加紧研制药方。可是太医偏偏不中用,迟迟未能拿出救命良方,皇上只能干着急,瞧着都愁坏了身子。
这几日宫里醋味着实呛人,艾叶也熏得烟雾弥漫,各宫妃嫔都待在自己的宫里,没事并不往外跑,连例行请安都先停了。
富察贵人一如既往地得意便猖狂,就算是如今人人不好走动的时候,西六宫都能听到她仗着身孕向内务府和太医院提出种种不合理的要求。皇上、皇后以及华妃都忙得团团转,一时没顾及上调理后宫,底下的奴才只能随了富察贵人的意。
华妃此时还在关注咸福宫,可咸福宫迟迟没有沈眉庄染疫的消息传来,华妃暗骂周宁海办事不利,一个被禁足的答应都处理不了,偏此时又忙着寻找药方顾及不到存菊堂那里,只能暂时撂开不管了。
华妃瞧见皇上发愁的样子心里很是焦急,连熬好几个夜查找药方,还催逼着江城、江慎两位太医抓紧拿出治疗时疫的方子,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安陵容记得梦中是温实初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结果被华妃手下的江太医偷了过去,皇上还大力嘉赏华妃,温实初倒是有口难言!
眼见时疫越发泛滥,安陵容不免担心起在京中的母亲、萧姨娘等人,这药方还是早日放出来才好。可偏偏自己并不知道温实初的药方所用的药物,又与温实初不熟,只能干着急。
好在药方没几日就要出来了,再忍几天,宫里宫外得了时疫的人都要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