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就瞒着隆科多府上以及宫里罢了,毕竟皇上还没有表现出要处置隆科多的意思,所以他们暂时也不敢太过得罪。
说句难听的,隆科多权势显赫,万一让他得知了这些传言,再大开杀戒怎么办?
不过皇上还是知晓了宫外的流言,身为大一统皇朝的实权皇帝,他一向看重物议,怎么会不让人盯紧京里人的言论?
夏刈小心翼翼地向皇上禀报了宫外的流言,末了还战战兢兢地加了一句,“皇上,宫外物议沸腾,若是再不制止,会有损太后和皇家的名声。”
皇上越听心里越生气,将书桌上的奏折都掀翻在地,又连摔了好些个茶杯,可还是止不住心中的怒火。
“混账!竟敢扯到太后身上?这李四儿也是胆大包天,竟敢戕害嫡妻,效仿吕后所为,你去让人查查,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务必将隆科多府上查个底朝天。”
“是,奴才遵旨。”
皇上越想越生气,高声唤了一句,“苏培盛,摆驾寿康宫。”他要去试探太后一二。
苏培盛忙不迭地安排辇轿,生怕耽误了功夫惹皇上斥责,皇上还在气头上,这会最容易迁怒他人了。
太后刚从佛堂祈福归来,就听人通报,说是皇上来了,心里还疑惑他有什么事想说,这会又不是平日请安的时间点。
皇上面上看不清喜怒,给太后请安之后就坐了下来,直接开门见山,“皇额娘,朕自从处置了年羹尧之后就有些不安,但愿隆科多他不要再步年羹尧的后尘。”
太后听不得这话,赶忙帮着劝解,“隆科多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敢忤逆皇帝。”
“皇额娘久在后宫之中,又怎知隆科多的心思?更何况隆科多在前朝早不知收敛,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俨然又是一个年羹尧!”
皇帝这是生了大气啊!这点眼识太后还是有的。
“皇帝,哀家与隆科多相识数十年,眼见他为先帝和你殚精竭虑,更何况他扶你上位有功,又是孝懿仁皇后的亲弟弟。还请皇帝看在孝懿仁皇后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
皇上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自他登基以来,隆科多就不知收敛,朝堂之上‘佟选’俨然成风,与昔日的‘年选’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隆科多还包庇那些曾站位先帝八阿哥的佟佳氏族人,不让皇上处置他们。
对此,皇上早就耿耿于怀,想要将隆科多治罪。这次的流言不过是撞到了枪口之上,戳中了皇上的心思。
皇额娘对隆科多还是留有余情,他能看得出来,心中闪过暴戾的念头,不想在留在太后这里了。
“皇额娘早些歇息吧,前朝的事就不用多管了,后宫不得干政,这话您还经常说呢!儿子前朝上有事,就先告退了,不过还是提醒皇额娘一句,您要好好想想什么对您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说完这话就走人了,一切事宜等他都调查清楚再说。
难道隆科多出事了?还是说前朝上有事?太后心里咯噔一跳。
“竹息,让人查查,前朝是不是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