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肖想他爹?
她蹙眉拧了拧脸颊,“嘶,真疼……”
看来不是在做梦。
“爷这是在做什么?”
疯疯癫癫的。
沈思卿焦急地抚上她的额头,“也没发热呀,那就是魇着了?”
“好像有一点魇着了,你多说几句,唤醒爷……”
苏行止躺了回去,皱紧了眉头。
咬着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爷醒一醒,该起身了,咱们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千万别耽搁了。院子外,泽池正等着宣读上任的圣旨……”
苏行止脑海里浮想联翩,缓缓舒展开眉头。
这声音配上这副容颜。
动情时……
她猛咽下好几口唾沫,笑眯眯地张开了眼睛,对他说话都客气了起来。
“那就起身吧。”
“来,慢一点,别磕着了,爷替你更衣哈~”她夹了夹嗓子。
殷勤地取来外袍替他穿上。
一阵冷风从窗牖外吹进来。
冻得沈思卿哆嗦了一下,紧绷着脊背,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苏行止吗?”
不会是魔怔了吧!
“你猜猜,我是不是呀……哈哈哈……”苏行止抬眼笑的诡异。
令人不寒而栗,遍体生寒。
沈思卿被吓的脸色苍白。
她忙不迭敛去笑声,“逗你玩呢,自然是爷,你没发现你的声音有了变化?”
“奴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沈思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就是刚醒来的时候,嗓子有点沉甸甸的,轻咳了几声,说上一会儿话,听着听着,就听习惯了。”
“你现在这声音呀,比原来的听着更有滋味。”
苏行止捏着帕子为他净脸,“往后你要是出去吓唬人,皱一皱眉头,压一压嗓子,保管叫人吓得肝胆俱裂。”
“还能这样使?”
“要是不信,你一会儿出去试试。”
洗漱完毕,两人携手出了院子。
泽池手中托着圣旨,笑着迎上来,“小侯爷,小夫人,你们也忒磨蹭了,奴婢的腿都等的要生出根来了。”
苏行止不说话,推了推他的胳膊肘。
沈思卿随即皱着眉头,压了压嗓子,“正好,盖点土,来年开春你就能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