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银簪子刺入肉中，旋转搅弄，直至抵到骨头之上。

苏行止后知后觉，本是要刺入脖子的银簪，偏移刺进了肩骨，被他避开了要害。

男人捏住她的手腕，扶肩退开，望着银簪的方向眉头微皱，他没料到，她还有后招留着给他。

刚才一躲，是多年腥风血雨历练出的本能，救了他一命。

换做旁人，怕是已经被她刺断了脖子，成了她裙下的亡魂。

男人拔掉了肩上的银簪，破损的皮肉登时鲜血淋漓。

温热的血液流淌于身，染透了寝衣。

他微捻于指腹，紧掐着她的脖子，涂在她唇上，倾身啃咬，似是饿狼要撕咬下她的血肉，和着她的血吞入腹中。

“呜呜……”

苏行止想要挣扎，被他的胳膊死死箍住。

因着他手臂上的力道之大，钳制她时牵着筋骨，他伤口处的血汩汩而下，连着她的衣襟都染上些许。

他这个疯子！

半晌。

男人生出半分喜悦，退开轻吟喟叹，贪婪地回味口中的甘甜。

苏行止自诩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这样的癫子，真是头一回见。

她虚弱地抚上发鬓，摸下一根簪子，刺向自己的心腔。

然而，簪子尚未刺入心腔，男人就握住她的手夺下，顺道把她头上的银簪子丢了干净。

意识到她一心求死，他堪堪拢回一缕神志。

他下意识掐住她的牙关，防止她咬舌自尽，她却张嘴死咬着不放。

他不怒反笑，舒服地闷吟一声，驯服不急于一时，可不能把她逼急了。

“我送你回去。”

苏行止不松嘴，含糊不清地问，“真的？”

“真的。”

“不过——”

“嗯？”不过什么？

苏行止正疑惑，那人拨开她肩上的衣服，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