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九色财论酒
老头品论一坛,刘麻皮就给他倒一碗不同的酒,他就想看看老头是不是每种酒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米酒,这酒好喝,但是口感较淡,得用大碗大斗大口喝,方显豪气,“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这是葡萄酒,你看这酒色颜色艳红,男老爷们如果这样喝就显得娘气了许多,侏儒大陆有一种夜里发光的透明石头,他们那里的人把石头做成一种夜光杯,此葡萄美酒最适合用夜光杯来喝,“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再者艳红的葡萄酒放在夜光杯里,如同在喝敌人的鲜血一般,“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
不得不说,老头真的是太有学问了,喝酒都如此别开生面,说出的话让人联想到的场景令人悠然神往。
对于闹科率提来说,他根本听不出老头话里的文化底蕴,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对他来说,喝了那么多年酒,不就是把酒往嘴里一倒嘛,哪有那么多讲究。
从闹科率提的表情中,老头似乎也看出了一些不屑,反正自己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就不介意再打击他最后一下。
“这位锻造大师,听闻矮人族生性好酒,不知您知道这酒是从何而来,也就是酒是谁发明的?”
正在大碗大碗喝着酒的闹科率提正在回味刘麻皮的美酒呢,忽然就被老头的这个问题砸晕了,
酒是怎么来的?酒是谁发明的?什么是酒?我擦,这都什么问题啊?
闹科率提顿时感觉酒也不香了,喝到嘴里也没有味道了,谁想出来的这么缺德的问题啊,关我什么事?你喝就完了呗!
虽然这么想,但在自己从小就接触的东西面前,闹科率提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信仰轰然倒塌,自己还逢人便说自己好酒呢,连酒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发明的都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喜欢酒呢?
挣扎了许久,闹科率提终于释然了,不懂就得问,这不和自己当年学习锻造一个道理嘛,人不可能遇到不懂得问题就不管了,就跳过去吧,要是以后遇到没见过的材料,或者锻造工艺自己不也得不耻下问嘛。
“麻烦前辈指导一下,我确实不知道留是怎么来的,是谁发明的?”
紧接着他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老头倒了满满一碗鸡酒,就在闹科率提靠近老头的时候,他却发现老头手里拿的那把扇子居然是,居然是龙族的东西,那一根根的扇骨,是龙的牙齿打磨的,那扇面居然是龙腹部最柔软的那块龙皮,就连扇坠都是世间稀有的龙晶。
身为锻造大师,几乎世间的任何材料他都见过,这可是他的领域,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一看那把扇子立马就被震住了,怪不得刘麻皮那么恭敬的对待眼前这个老人,他确实不是普通人。
老人又喝了一碗美酒,砸吧砸吧嘴,捋捋胡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还要从一个故事说起,这个故事是古华夏的传说,相传世界上没有酒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呢?且听我细细给你道来。”
“在古华夏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很早以前的一位名人叫做大禹,他让他的手下一个叫做仪狄造的酒,另一种说法我认为比较可信,也比较具体,那就是在古华夏夏朝这个朝代的时候,有一位王爷叫做杜康,他也是一个和大禹有关系的人,他是大禹的第五代孙子,是夏朝掌管粮食的一位王爷。”
“仲夏之日的一个夜晚,天空突降一场大雨,第二天上午他的手下来报告说管辖区内的一个粮仓漏雨了,他赶紧带人过去查看,发现雨水顺着粮仓墙壁把里面的粮食都给浸湿了,从昨天夜里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也得快十几个小时了,并且时值夏日,天气炎热,粮食已经变热发酵了,有不少液体从粮食里面渗出来,杜康一闻,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再用手沾了一点一尝,口感虽然极佳,但就是带一点土味。”
“杜康就命人把那些液体收集了起来,正在此时,一位奇人异士顺着那种液体的香味就找到了杜康,并给他说,这种液体是粮食与水混合后,经过九天的发酵,并在第九天的酉时,也就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取三个人的血液滴入其内,土味即可消除,并且会成为空前好喝的一种饮品。”
“杜康照办,取了一袋子粮食,又让其与水混合,发酵了九天,待到第九天酉时,他亲自到门口请人鲜血,刚出门就碰见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士,就客气的要了那个人一滴血,过了一个时辰,杜康又看见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武者,便又向前索要了一滴血液,又过了许久,眼见马上酉时快要结束了,马上到晚上七点天都快黑了,都没看见第三个人,因为如果没有这三滴血,今天就前功尽弃了,杜康正在失望之时,突然发现路边的杂草堆里有一个脑袋有问题的残障人士,他此时也顾不得太多,上前取了他的一滴血。”
“就在第三滴血滴入这种液体的时候,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奇香扑鼻而来,一尝,土味完全消失了,这种饮料简直太好喝了。”
“该怎么给这种液体命名呢,杜康就想,这是种液体是由水制作,当然得有三点水,并且是在酉时完成的,又得加个酉字,三点水加酉,该怎么读这个字呢,不是第九天才完成的酿制嘛,就叫做酒吧,于是酒这个东西就是这么来的。”
刘麻皮听到酒的由来也是感到非常惊奇,随即开动了脑筋,补充说明道,
“前辈,酒字的三点水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那三个人的三滴血啊,你看我们刚开始喝酒的时候,总是愿意说一些文绉绉的话语,什么将进酒,杯莫停,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之类的诗句。喝着喝着,就有点多了,所有人就变成豪迈的武者了,拍着胸膛认兄弟,拿着武器做赌注拼酒,等到最后大家全都喝多了,几乎就站不住了容易扑街,还做一些路边脱裤子尿尿,比谁滋的远那样的傻事,不就是一个脑袋不正常的残障人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