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里瞥了爱德华一眼,珍妮也跟着看向他。
这难道是在开玩笑吗?!从昨天答应结婚到今天就要举行婚礼,短短四天时间能准备好一场婚礼吗?转念一想,或许会是个简单的婚礼,于是她接受了这个安排。
毕竟,斯望四少才是最终的决策者。
“你考虑过婚礼礼物了吗?”扎卡里向爱德华询问,看来他也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我已经考虑过了。”爱德华回答说,“我会把斯望企业原本持有的百分之八股份转让给珍妮。”
珍妮闻言惊讶地转头看向爱德华,扎卡里也同样以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爱德华接着说:“不多,就只有百分之八。”
按照斯望企业目前价值1000亿人民币的资产计算,百分之八的股份相当于超过100亿人民币。
珍妮抿了抿嘴。
“确实不算多,跟劳伦斯小姐的资产相比,这只是个小数目。”扎卡里点头附和道。
珍妮在心里暗自思量,这笔钱在她的账户上,但她能说那不是自己的吗?此刻,她还在努力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要准备多少嫁妆,以及能否承受得起这份婚礼礼物。
“韦德。”扎卡里唤了一声旁边的人。
珍妮还处在震惊中时,只见韦德递给了扎卡里一个盒子,看起来像是个古老的首饰盒。
扎卡里接过盒子递给爱德华,说:“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
爱德华愣了一下才抬头看向父亲。
珍妮不知道为什么斯望四少突然沉默了,但她看得出这份礼物一定非常贵重。
随后,她看到爱德华默默接过了礼物。
“谢谢爸爸。”爱德华轻声道谢。
扎卡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爱德华将盒子放在一边,并没有交给珍妮看里面是什么,也没有打开。
无论如何,珍妮觉得这份礼物绝对不简单。
晚饭后,爱德华与珍妮一同离开了餐桌。
珍妮没想到与老斯望先生共进晚餐竟如此轻松,原以为会遭遇刁难或者其他难题,甚至做好了平静面对死亡的准备。然而一切都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像是一次普通的家长见面。
正当他们俩要离开时,老斯望先生忽然说:“劳伦斯小姐,陪我去茶室坐坐。”
爱德华紧紧握住了珍妮的手。
“婚姻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会干涉。我只是想和劳伦斯小姐简单聊一聊。”扎卡里一眼便看穿了儿子的心思。
然而爱德华并没有松开珍妮的手。
相反,珍妮倒是十分冷静,她叫了声:“四少”,仿佛是在告诉他放手。
爱德华沉默了几秒钟后,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就这样,珍妮跟随老斯望先生走进了茶室。坦白说,这样把话讲清楚更好,至少她不必揣测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在老斯望先生对面坐下,老斯望先生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珍妮咬着嘴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年……她其实是来找斯望四少的。并不是他们共度的那一晚,而是在亚历山大把她打得重伤进了医院之后。出院之后,她忍受着身上的伤痛,独自来到斯望家寻找斯望四少。
她知道斯望四少绝不会主动去找她,但他却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那时,她真的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帮她恢复健康,帮她复仇!
当她出现在斯望家时,并未见到斯望四少,而是见到了老斯望先生。他带她来到了宇宙花园,如果记忆没错的话,就是同一间房子。
当时,他毫不客气地对她说:“珍妮,你配不上我儿子。”
那一年,她才18岁。那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一个大人物,在她眼中,他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
内心深处,她很害怕,但鼓足勇气对老斯望先生说:“我知道,但我只需要斯望四少的帮助。”
“他不会帮你。”他冷冷地、漠然地说。
“我们已经睡在一起了。”
“那并不意味着什么。”老斯望先生残忍地说,“那只说明你轻浮。”
珍妮咬紧了嘴唇。那一刻,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指责,她感到非常尴尬。
“我给你一笔钱作为和你睡觉的酬劳。”老斯望先生试图用金钱打发她走。
那时候,珍妮并非缺钱之人。
因此,她对金钱并无太多概念。如果早知道会被送出国,如果早知道会过得如此艰难,也许当初就不会拒绝那个提议。那样的话,她可能就被老斯望几句话打发了。
她最记得的一句话是:“爱德华也是斯望家的人,他会帮斯望家的。别给自己丢脸。”这是老斯望在将她逐出家门时对珍妮说的话。